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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需更进一步??我们要让草原自己审判背叛者。”
众人一怔。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悬挂的《五司架构图》前，指尖落在“监察”
二字上：“明日，我亲赴伊克昭。
不带一兵一卒，只携三样东西：一本《阳光账册》，一幅草场分配图，和二十一名人质父母联署的《请愿书》。”
韩维闻讯赶来，已是深夜。
他听完计划，久久不语，终叹道：“你这是以身为饵。”
“非也。”
苏辙微笑，“我是以法为盾。
他们不怕刀枪，怕真相；不怕强权，怕公议。
只要百姓亲眼看见账目清白、资源公允，谁还信那些谎言？”
次日拂晓，苏辙仅率十名文吏、五名巡检，乘牛车北上。
沿途所经村落，百姓自发集结相送。
有人献上干粮，有人默默跟行数里。
至黄河渡口，“水上议事会”
的老艄公亲自掌舵，将他们送过激流，并留下一句话：“若有需要，三省船夫皆可为义勇。”
七日后，车队抵达伊克昭边缘营地。
远处烟尘滚滚，数千牧民聚集于圣山脚下，火光映天，正是人质囚禁之地。
苏辙命众人停驻，独自步行上前，手中高举黄绸卷轴??那是由统万城公证处盖印的《草场使用与税收返还明细》。
一名披甲酋长策马上前，冷声道：“汉官，你敢孤身前来，倒是胆大。”
苏辙拱手：“我不是官，是师。
三年前，你们的孩子走进学堂，学会写第一个字时，喊的是‘公平’。
今天，我想问问你们??是谁教会他们仇恨？是谁烧掉了写着‘人人平等’的图画？”
人群骚动。
他展开账册，朗声宣读：“过去两年，盐湖收益共白银八万九千两。
按议事圈决议，七成用于购置越冬饲料，两成修缮饮水渠，一成补贴孤寡。
每一笔支出，均有三名长老联签，记录在册，张贴各营！”
说着，命随从展开大幅地图，其上以红蓝二色标注历年草场轮牧区域，“去年旱情严重，南部草场减产四成，故议事圈提议北迁放牧三十日。
贵部获准额外grazing区三百里，多养羊三千只??这笔账，可曾亏欠？”
台下已有牧民交头接耳。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我儿曾在议事圈做事……他说，每次开会，不论身份，一人一票。
就连我家小孙女也能举手表决是否修桥。”
另一人接话：“我家牛丢了，他们查了三天脚印，最后找出真凶，竟是邻部千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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