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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嚣走了，留下满地狼藉走了。
顾悦见她走远，随手一挥，从地上唤回了那簇火焰。
她低头向下看去，在满天漂浮的诡异焦肉香中，因剧烈疼痛被迫清醒的李青棠正死死地瞪着她，一眨也不眨。
青衣少女额头上满是汗水，发丝凌乱地贴在脑门，她死死地咬住下唇，鲜红的血丝在从嘴角流下，狼狈不堪。
顾悦和她对视半晌，日渐西斜，橘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像是李青棠身下，被血染红的土地，猩红刺目。
顾悦忽然轻笑一声，抬起脚，蓝白色的鞋尖轻轻地点在李青棠的下颌，向上一挑，强迫着青衣少女将头抬起。
李青棠哼闷一声，她极力想要挣脱这个带着极度羞辱意味的动作，但却悲哀地发现，自已无法做到。
她被一股淡青色的灵力禁锢，彻底沦为案板上任人被宰割的羔羊。
而灵力的主人，双手抱胸，在她几乎快要吃人的目光中，微微弯下腰。
四目相对的刹那，李青棠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好狼狈啊，李青棠。”
少女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她的灵根，一眨眼就要被风吹散。
系统的声音不断在顾悦脑海里响起：“宿主，女主好感度下降，现在只有25了。”
“到15了！”
“你在加把劲，使劲戳她心窝子！”
“争取今天直接干到负数！”
顾悦看着李青棠倔强的眼神和浑身的伤口，闭了闭眼睛，呼出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再次睁开时，所有的复杂神色在瞬间消退，只留下满目的嘲讽戏谑。
“为什么我们每次见面，你都那么狼狈呢？”
一直沉默的赤霄忽然开口：“刚才你拦着我的时候，那血乎刺啦的，不是比她还狼狈吗？”
这不是为了拉仇恨嘛！
顾悦：“……赤霄，闭嘴好吗？”
赤霄：“好的。”
赤霄：“请继续你的表演。”
被赤霄一打岔，顾悦话头一顿，愣了半晌这才重启话头，回忆着过去自已遇见的反派做派，试图继续羞辱女主。
“李青棠，你一界凡人，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薛师伯的力保，只怕是连我凌云宗的大门都进不来。”
“你是不是以为自已即将鲤鱼跃龙门，改天换日，结果没想到啊，居然是个天生绝脉。”
“你说。”
顾悦半蹲下来，她伸手掐住李青棠的下巴，凑近她的耳畔，轻声呢喃：“你的命，怎么就那么贱呢？”
“像你这种人，还活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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