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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嚣眼底闪过一丝难掩的兴趣：“哦，顾师妹何出此言？”
“秦师姐有所不知，若不是因为这个凡人，我也不会被逼上问心梯。”
顾悦装作恨恨地开口：“修士不入问心梯，问心梯上，我九死一生，若非命大，早就化作一抷黄土。”
她看向躺在地上，虚弱至极的青衣少女，丝毫不掩饰自已眼底的恶意。
“今日我来，正是来找她报仇。”
系统在顾悦脑海开口：“宿主，你可能要赶紧过去看看，我刚刚检测到，女主的生命体征下降得很快。”
“好，我知道了。”
顾越不动声色，面上依旧做足了厌恶。
“而且如果不是她，师尊也不会……”
她停顿了一下，秦嚣心头一动，很快便联想到了那天的闹剧。
“我真是恨不得啖其血肉！”
黄衣少女眼底的阴鸷散去不少，但笑意依旧不达眼底。
“原来如此。”
“这凡人竟如此可恶！”
她牵起顾悦的手，两侧的百川宗弟子见状纷纷让来一条道路。
“那师妹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两人走入小院，在李青棠面前站定。
李青棠正面朝下，整个人趴伏在地面，黑色的长发如墨般披散下来，笼罩住她瘦削的身子，显出一种静默的不详。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钻进顾悦的鼻腔，她扫了青衣少女面前的那滩血迹。
以李青棠吐出这点血，不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不远处的卿霜月面色惊慌地看着她们，但她的身上贴着被下来定身符，根本无法动弹。
“顾，顾师姐……”
她颤颤巍巍地想要开口，却听一旁的秦嚣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随后随手甩出一张静音符。
“这下清净了。”
秦嚣冲顾悦微微一笑。
“顾师妹，请吧。”
顾悦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一遍不断发出呜咽声的卿霜月，除去满脸惊惶外，后者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她心中暗想，看来这位百川宗少宗主也不是蠢人。
顾悦冲秦嚣点点头，她没有迟疑，一脚踹在李青棠肩头。
外人看来，她这一脚用力实打实的力气，但顾悦控制了力道，恰恰好将人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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