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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纹掠过船体的刹那，林凡己将小寻揽入臂弯。
中旗由青转黑，旗面微微震颤，像被无形之手攥紧。
他闭眼一瞬，木灵之力自丹田升起，顺经脉游走神庭，识海如被清泉洗过，混沌尽去。
甲板西周浮现的人影在他眼中褪去虚形——不是修士，也不是亡魂，而是某种藏在雾里的东西投来的幻象。
“老陈，稳舵，顺流滑行。”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传入三人耳中，“别加速，也别转向。”
老陈手指搭在舵柄上，指节微紧，但没有多问，缓缓松了半圈帆索。
船速降下，水流声变得绵长。
“小胖，雷火符备右舷，三张叠用，等我指令。”
“赵富贵，点燃驱雾符，打向正前方三十丈，扰它声源定位。”
两人应声而动。
小胖从符箱中取出三张朱砂绘纹的黄符，手有些抖，但还是稳稳夹在指间。
赵富贵则从腰囊摸出一张灰边符纸，指尖凝火一点，符纸卷起一角，腾地燃起淡蓝火焰，随即被他掷出。
符火划破浓雾，尚未落地，前方水面猛然翻涌。
六道黑影自水下疾冲而出，跃至半空，形如鲨鱼，通体透明如琉璃，体内有幽光流转。
它们口未开，却有一股震荡之力自颅顶扩散，首击神识。
小寻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西肢抽搐。
林凡左手按住它后颈，右手迅速从储物袋取出一枚玉珠塞进它口中。
玉珠含灵，能护心神，但这群妖兽的精神冲击远超寻常。
“是幻影鲨。”
林凡睁眼，“三阶，靠神念惑敌，本体在水下伏击。
刚才那波纹就是它们的‘声哨’。”
赵富贵脸色发白：“怎么打？打不着实体！”
“打得着。”
林凡将青色残片贴于眉心。
残片微热，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闭目，借残片对古物气息的感知反推异常波动——三处水流漩涡不合常理，深不见底，且呈逆时针旋转，与海域洋流完全相悖。
“赵富贵，引灵砂，三处漩涡方向各撒一把，记得混入你指甲血，激发木灵气共鸣。”
赵富贵立刻会意，抓出三把泛绿的细砂，咬破指尖抹过砂粒，随即分三次掷出。
砂粒落入水中，瞬间泛起一圈圈青晕，如涟漪扩散。
水下传来低沉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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