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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收回手，将袖中的黑色碎布叠成小块，塞进贴身的暗袋。
那股腥气还在指尖残留，像是晒干的海藻混着铁锈，却不刺鼻。
他没再看雾面，转身走向船尾。
“修补得怎么样？”
赵富贵迎上来，声音压得很低。
“能撑住。”
林凡点头，“换了三块底板，藤蔓封了裂缝，短时间不会渗水。”
老陈蹲在舵位旁，正用油布擦拭木轴。
听到话头，抬头道：“帆骨有两处裂痕，不敢全张，只能半行。”
“够了。”
林凡走到甲板中央，从储物袋取出一张泛黄海图铺开，边缘用石块压住。
他指着前方一片被红笔圈出的区域——迷雾之海。
“我们不回港。”
他说得平静，目光扫过三人，“敌修己传讯，若返航，等我们的不只是追兵，还有埋伏。”
赵富贵脸色变了变：“可船刚经历一战，大家也都……”
“正因为刚打完，才不能停。”
林凡打断，“他们以为我们会逃向临潮埠，调头反而安全。
小寻感应到那边有东西——不是寻常灵草，气息更深。”
小寻这时蹭到他脚边，抬头望着他，眼神清明却透着一丝焦躁。
它抬起前爪，在海图上轻轻一点，正好落在迷雾之海外围的一处凹口。
林凡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它不怕，只是前面的东西……让它不舒服。”
赵富贵沉默片刻，终于点头：“行，听你的。
但咱们得定个规矩，雾里看不见，万一走散，谁乱动就是找死。”
“三级警戒。”
林凡收起海图，“我来主阵眼。
小胖守右舷瞭望台，你带五张雷火符、两张定身符；老陈控船速，随我指令调整航向；赵富贵巡舱底，检查每半个时辰一次。
发现异常，敲铜铃两下。”
没人反对。
小胖立刻去搬符箱，老陈回到舵位，赵富贵钻进底舱。
林凡站在船头，取出青色残片。
它表面温凉，纹路隐约泛着微光，像被风吹动的叶脉。
他闭目，运转《青木长生诀》，一丝木灵之力缓缓注入其中。
残片轻震了一下，指向东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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