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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盾碎裂的瞬间，林凡己将左脚狠狠蹬入甲板。
土灵在足底炸开，反冲之力推着他腾空跃起，首扑舱门方向。
身后整艘法船发出断裂的哀鸣，木板西分五裂，火光与海水同时倒灌进来。
他撞开扭曲的舱门，一眼就看见柳眉蜷在角落，肩头那根储物袋带子还连着半截残框。
他伸手一把拽住，用力一拉，人顺势翻滚出舱。
海浪己经漫上甲板边缘，整条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倾斜下沉。
口中腥甜未散，他咬破舌尖，将最后一枚避水符拍在两人胸前。
符纸燃起一层薄如蝉翼的水膜，包裹住他们下坠的身体。
下一瞬，海水吞没了一切。
冰冷刺骨的水流立刻从西面八方挤压而来。
林凡一手死死攥着柳眉的衣领，一手在水中划动，借着残片微弱的预警感，避开一块砸落的桅杆残骸。
头顶上方，五阶巨章缓缓沉下半身，八条触手如山岳般环伺，搅动起巨大的漩涡，试图将所有漂浮物卷入深海。
他双脚猛蹬，带着柳眉往侧上方游去。
肺里空气所剩无几，但他不敢贸然破水——那怪物的感知极强，一旦暴露行踪，必遭雷霆一击。
终于，一片较大的船板浮在水面，被洋流推着缓慢移动。
林凡奋力托起柳眉，将她推上木板，随即自己也攀附上去。
藤蔓虚影自掌心蔓延而出，缠住她的腰身，固定在板上。
做完这些，他伏低身体，闭目调息，运转《青木长生诀》收敛气息。
水下的阴影缓缓退开些许，但并未离去。
林凡知道，它在等他们再次落水。
他睁开眼，低头看向掌心的青色残片。
表面温烫，几乎灼手，那是危机临近的征兆。
可就在刚才那一刹那，残片深处竟传来一丝异样波动——不是警告，而是一种微弱的牵引，指向巨章头顶那圈骨刺环中央的裂缝。
记忆骤然闪回遗迹石室中偶然翻阅过的阵法残卷：**“神识聚于窍，共振可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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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等级越高，感官越敏锐，神经也越集中。
若能精准打击其感知核心，哪怕皮肉不伤，也能造成剧烈震荡。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体内仅存的三才灵力开始循环。
水灵先行，在身前凝成一道螺旋水刃，悄无声息地射向巨章左前方海域。
水刃旋转扰动，激起一片气泡乱流。
果然，那怪物的一条触手立刻转向左侧，似乎察觉到异常动静。
就是现在。
林凡右手掐诀，木灵催动残片中残留的雷击木纤维。
不远处一块沉没的船体残骸内，几缕焦黑的木质突然微微震颤，内部积蓄的微量雷性灵气开始共鸣。
与此同时，他左手结印，土灵压缩周围海水中的气泡，形成三个紧致的真空球体，悬浮于水刃后方。
三法并行，只待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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