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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它都在这里。
“03。”
凤诀温柔地问，“这里是何处？”
她展开手掌，光团飞到她掌心。
现在的03倒像凤诀最初与她相见的时候，银白色的圆形，没有实体。
03在凤诀掌心转了个圈，冒出黑眼圈和火柴棍来，她伸手指向远处，给凤诀看：“凤诀，星球。”
凤诀抬眸望去，她所悬浮的下方，一颗巨大的蔚蓝色星球缓慢转动，海洋上的神州如此熟悉，凤诀有些惊讶地挑眉。
03又指指凤诀，朗声说：“凤诀，倾国倾球！”
它竖起大拇指。
“哈哈哈！”
凤诀：“……”
她伸手戳了戳03，本以为手指会穿过她，没想到她的指尖竟然触碰到03的身体，这种触碰不是□□上的感觉，而是一种意识中的触碰，让她能够感知到03的存在。
凤诀有些稀奇的捏捏，搓搓，03的数据团在她手掌中变成各种奇怪的椭圆。
“哎呀！”
03冒出感叹号，忽然抬手，火柴棍搭在凤诀手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涌来，远方的星忽然变大，视线跟着缩小，凤诀落在03面前。
“
嗯？”
凤诀低头，看到一团红色。
宇宙中，一个银白色的光团和一个嫣红的光团贴在一起，03开心地抱住凤诀，说：“我一直想，如果是你的话，就是这般漂亮的红色。”
凤诀举起火柴棍，稀奇地看了看。
有趣。
“这里便是你的来处？”
凤诀好奇道。
03摇摇头，又点点头，指向远方，“现在我很难跟你解释，但我的故乡，是比你目之所及还要远的地方，是更高维度的世界。”
凤诀学着03以前的样子活动着火柴棍，望了一眼星光深处，垂下手臂。
“我忽然想起来，喜欢上你之后我曾久久考虑一个问题，你来自我不知的世界，我所在的世界只是你短暂停留的地方，若有一日，你的任务完成离我而去，我该如何是好？”
03张开小嘴巴，刚抬起手就被凤诀抓住。
凤诀笑着说：“但我后来想明白，这种想法是对自我的怀疑，我选择你，便是你，即使你将来有一日远赴他处，留我在原地等待，我相信你终究会回来，因为你是我爱的03。”
赤诚，勇敢，干净纯粹的03。
03笑起来，抓住凤诀的火柴棍，说：“我曾经走过许多世界，陪伴许多宿主完成任务，保护宿主是系统的工作，是责任，是义务。”
“但你于我而言，是喜欢。”
宇宙变幻无穷，银白色的光团立身五光十色中，斑驳的星光难以侵染它分毫。
她温
柔地说：“我爱你。”
银色的光团深处，层层的灿金色闪烁着涌出，胜过宇宙一切闪耀的，璀璨的光。
“我曾苦恼于，如何给你选一枚世界上最好看的戒指，但我始终找不到满意的材料，该怎么向你求婚呢？”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起来——该给你的不是戒指。”
银白的光团贴近红色的光团，轻声说：“我将‘心脏’赠与你，往后余生，不管时间空间，维度种族，我与你不离不弃。”
灿金化作流光，温和地涌入红色的数据团中。
宇宙中的凤诀睁开眼，人类的03漂浮在她面前，与她十指相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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