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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萝微微遗憾，但很快便睡去了。
......
太和殿。
蚩天已经回来，将几日观察到的事情一一汇报。
听到谢长怜如此行事，冯寂那双厌世的眸子里，终于多了几丝搵怒。
“孤那表弟，当真如此荒唐？！”
“据属下所查，确是如此。
那夏大小姐似乎也很清楚此事，一个人在荷香院中颇为自在。”
蚩天顿了一下，又迟疑地开了口，“...这几次属下并未见她出门，倒是有一个叫陈变的，时不时会来一趟，似乎有点神神秘秘的样子。
要不要属下去跟踪他，想来也能摸到一些蛛丝马迹...”
“不用。”
冯寂拢在衣袖里的手指捏紧，一点点将那玉佩上的红绳收进去。
良久之后，他才开了口。
“以后...你便跟着裴可卿吧！
孤这里大抵也用不上你了。”
“太子爷...”
蚩天惊讶。
自家太子爷对夏大小姐的那点心思他也有所耳闻。
在他看来，在知道夏云萝处境不妙后，冯寂就应该让她留在定远侯府，暗中相帮一二。
怎么反过来让他去保护裴可卿了呢？
“记住，他要做什么，你要尽可能相助，莫要让人害了他性命。”
冯寂说完这话，空洞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寂灭下去，沉入了幽深寒潭，再也没有了一丝波澜。
蚩天看在眼里，只觉得遍体生寒，唇舌发颤。
“还有疑问？”
如寒冰利剑般的眼神投注过来，蚩天顿时回神。
“太子爷有令，属下自当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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