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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颜嘉柔转过脸来看他，目光乌沉沉的：“你不是一直嫌我娇气，做个一两次便受不了了，不能让你尽兴吗？那么今天，我就让你尽兴一次。”
nbsp;nbsp;nbsp;nbsp;“哦？”
萧彻笑问：“怎么今天这么好心？”
nbsp;nbsp;nbsp;nbsp;颜嘉柔轻垂下眼睫，敛去了眸底的情绪：“因为，这是礼物。”
nbsp;nbsp;nbsp;nbsp;“礼物，好端端的，送我什么礼物？”
nbsp;nbsp;nbsp;nbsp;“……你明天就知道了。”
她道。
nbsp;nbsp;nbsp;nbsp;不知为何，声音显得有几分轻飘。
nbsp;nbsp;nbsp;nbsp;“我们颜颜，也学会卖关子了。”
萧彻笑道：“好，我便等着明日。”
nbsp;nbsp;nbsp;nbsp;他将下巴枕在她的肩颈处，轻轻蹭了蹭：“不过颜颜，说到礼物，这么多年以来，你每回都只对萧珏的生辰上心，费尽心思地准备他喜欢的生辰贺礼，却对我的生辰贺礼敷衍之极，你扪心自问，我送你的哪样不是费尽心思，你便这么对我？真是小没良心的。”
nbsp;nbsp;nbsp;nbsp;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萧彻说这话时，语气竟有几分罕见的委屈。
nbsp;nbsp;nbsp;nbsp;其实他送她的那些生辰贺礼，她几乎没怎么打开过，送得敷衍，收得自然也不会上心，不过随手丢进库房里罢了。
nbsp;nbsp;nbsp;nbsp;后来她和他好了，那些生辰贺礼，因为年岁太久，她也一时没记起这回事。
nbsp;nbsp;nbsp;nbsp;若是他们感情依然稳固，她还是那般喜欢他，经他今日一提醒，她回头是会将那些贺礼翻出来，只可惜……
nbsp;nbsp;nbsp;nbsp;她抿了抿唇：“从前我喜欢他，自然待他上心些。
你那时总是与我作对，我生着气，难免便有些敷衍。”
nbsp;nbsp;nbsp;nbsp;“可你现在喜欢的人是我，”
萧彻抬起她的下颌，茶色的瞳仁一瞬不瞬地望进她的眼里，语气分明有几分烦躁，末了到底只是轻叹一声：“自然只该对我上心。”
nbsp;nbsp;nbsp;nbsp;他说着与她额头相抵，鼻尖轻轻蹭了蹭她，哑声道：“往年对我的亏欠，也该一一补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颜嘉柔轻声道：“那你想怎样？”
nbsp;nbsp;nbsp;nbsp;眼见小兔咬钩，萧彻心情颇好地弯起唇角：“很简单，我如今快二十了，那么便该有二十份用心的生辰贺礼，好颜颜，以你我的情分，要你送我这二十份用心的生辰贺礼不过分吧？”
nbsp;nbsp;nbsp;nbsp;“我……”
颜嘉柔叹气道：“二十份生辰贺礼，萧彻，我一时去哪里寻来给你呢？”
nbsp;nbsp;nbsp;nbsp;萧彻轻笑：“急什么，又没让你立刻给我，往后二十年，你每回送我生辰贺礼时，多备上一份不就是了。”
nbsp;nbsp;nbsp;nbsp;颜嘉柔闻言一时怔然，喃喃道：“往后二十年……”
nbsp;nbsp;nbsp;nbsp;“是啊，”
萧彻牵起她的手，与她手指交扣，低头轻吻了她的手背：“颜颜，我们是要白首到老
nbsp;nbsp;nbsp;nbsp;的，我们往后，会有不止一个二十年。”
nbsp;nbsp;nbsp;nbsp;青年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说着世上最动人的情话，这样的场景何其熟悉，就像从前两人无数次的温存。
nbsp;nbsp;nbsp;nbsp;颜嘉柔有一瞬的恍惚，片刻后，她牵起唇角，笑意透出几分虚幻：“好。”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萧彻这天晚上到底没有回含光殿，实在是太晚了，而且今晚的颜嘉柔格外黏人。
nbsp;nbsp;nbsp;nbsp;在此之前，他未曾留宿过承欢殿。
nbsp;nbsp;nbsp;nbsp;今晚也是他这段时间第一次与她整晚同塌而眠，才知道她的魇症比他所知道的要严重许多。
nbsp;nbsp;nbsp;nbsp;她几乎整晚都在做噩梦。
nbsp;nbsp;nbsp;nbsp;梦中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哭着让他别走，别离开她。
nbsp;nbsp;nbsp;nbsp;他眉心紧蹙，一遍遍地安抚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颜嘉柔会做这样的噩梦，这般患得患失，明明他几乎已经要把心剖给她看了。
nbsp;nbsp;nbsp;nbsp;“真是小可怜。”
他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近乎温柔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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