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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指了指桓遂的左手掌,轻轻蹙了蹙眉:「配饰都摘一摘,否则怎么搓得干净。
」
桓遂闻言,愣了愣,抬目看向他,表情像是有些不愿,接着摩挲起左手小指上戴着的玉戒,半晌后摇了摇头:「没关系。
」
槐安没打算接受拒绝,上前直接摘下桓遂手上唯一的配饰——那只他老是摩挲着的玉戒。
玉戒是以上好的青玉所制,通体莹洁,触手温润,就同桓遂本人一样。
槐安一面在心中类比着,手上动作却忽然大力顿了一下,胸口心跳也不知为何地漏了一拍。
只因她见着桓遂小指最末端上有着一圈极细极淡,却绝对存在的,像是缠着红线的纹记。
她咳了咳,刻意忽略心下大骇,赶紧转身至木盆那,一边清洗汗巾,一面假作无事发生一般,续又碎念道:「昨日...昨日里给那群贼人追了一路,大汗淋漓,就连我方才自个儿沐浴都搓出一身泥了,你这还浸了血,不洗个干净,人还以为你在泡澡泥浴呢,瞧瞧,这泥里还带着血丝呢,哎呀呀...」
这头槐安还想絮叨,却听桓遂忽地出声打断她:「所以...你洗好了?」
槐安闻言,身子一僵,不是因为桓遂的问题,也不是因为汗巾有多脏,而是因为那语气中带着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仿佛掩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愫,让一室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无比。
她紧闭着嘴不敢回答,深怕一个应声,就将挑动一触即发的、狂野的、即将喷薄而出的...
「小安。
」桓遂见她未应,复又道。
他的语调缱绻温柔,却毫无旖旎之情,仿佛适才不过是个深夜插曲,那点情愫也倏地转为纯粹的问句。
槐安悄悄地舒了口气,扭过头来:「恩,洗好了。
」
「那你走吧,我身上脏,别弄到你了。
」语毕,桓遂撩起衣袍,重又披回自己身上,细细地扎好绑结:「一会儿我让人来,你回去歇息吧。
」
槐安愣住了:「阿遂?」
桓遂低下头整了整,续道:「快走,趁我改变心意之前。
」
「可我...」
桓遂见她还愣在原地,不禁有些挫败地小声低吼:「快点走,否则我无敢保证不对你做出什么。
」
「喔。
」槐安闻言,赶紧拎起袍角,一溜烟钻出屋子了。
暗夜中,只听于闪着丝丝烛光的屋子里,传来男人一声长叹。
而隔着一扇门,站在屋外的槐安,则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半晌后,她低下头,抬起右手来,凝视着右手小指上最末端,那与桓遂左小指上一模一样的绕着一圈的红色纹记,一道道说不清楚的画面闪现眼前,她忽然感到一阵无以名状的心惊。
隔日,他们与使臣团会合,清点了下残存臣工与兵马,往洛阳与建邺各去了封信,去信洛阳是报平安,而去往建邺的信则是措辞稍微严厉,内容不乏要求齐帝将案情调查清楚,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于信末重申郑齐盟好,只要齐帝揪出主犯,那么他们便不会再追究。
办妥后,因桓遂有伤在身,因此他们又额外修整了半月有余,桓遂和江渺也顺道处理了些河南道的事后,一行人才动身回京。
他们途经豫州、襄阳郡,一路无事,直到最后在距洛阳百里外的城郊驿馆休息时,竟已是三月末了,原先估算的一个月路程,愣是给他们走了两个月。
一路上,桓遂都没再对槐安说出或做出什么事来,顶多偶尔拉拉小手,凑到她耳边说些悄悄话,但除此之外,甚至连私下共处一室都未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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