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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一日家教工作终于结束。
往常这个时候，隋棠总会守候在谢琦房门外，等他离开时礼貌地送到玄关，轻声说声“辛苦了”
作结。
但今天却有些异样——门外不是隋棠，而是谢东尼。
那张永远挂着笑容的脸，那副老练而过分客套的语气，一出现就让杨耀下意识皱了皱眉。
谢东尼像往常一样寒暄、称赞，甚至还夸张地感谢他对儿子的耐心与贡献。
但这些话落在杨耀耳里，不再像最初那样令人受宠若惊，而是充满了虚伪与利用的意味。
他开始感到厌烦，甚至有些作呕。
而这点，身经百战的谢东尼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他收起过于热情的笑意，语气微微一沉，话语变得直接：
“杨老师…是否想跟我的妻子…讨论一下谢琦的进度呢？我都明白自己并不是经常跟进琦琦的功课…所以…”
而杨耀早已想通其中关窍，此刻也懒得再陪谢东尼兜圈子，唇角微扬：
“谢先生，不如我们坦诚一点？对…我想跟你妻子再讨论一些其他的事…我会在客房中等她。”
谢东尼见杨耀如此单刀直入，知道再耍花招也是徒劳。
他脸上立刻堆起那副令人作呕的谄媚笑容，微微前倾身子道：
“杨老师果然爽快！
好…好…我这就让我妻子去客房候着您。”
谢东尼搓着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眼角挤出几道谄媚的褶子。
一股热流窜上杨耀的后颈。
理智告诉他该适可而止，但蠢动的欲望早已灼穿了所有克制。
他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但即将脱口而出的要求仍让他耳根发烫。
欲望与羞耻在血管里拉锯，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比想象中更加沙哑
“不如…让棠姐先穿上一双丝袜过来…我在客房那边等她…”
杨耀话刚出口，耳根便烧了起来。
这个从未宣之于口的荒唐要求，此刻竟如此赤裸地摊在两人之间。
他不敢看谢东尼的反应，逃也似地转身走向客厅，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谢东尼眉毛高高挑起——杨耀的直白确实出乎意料。
但转瞬间，他脸上便堆起那种市侩圆滑的笑容，声音里带着令人不适的热络：
“哎哟！
杨老师痛快！
我这就去安排，包您满意！”
杨耀在客房里来回踱步，拖鞋与地毯摩擦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衬衫的钮扣，喉结随着远处传来的声音紧张地滚动。
虽说这间客房与主卧相隔不近，但那场由隋棠跟谢东尼争执中的只言片语仍然清晰可闻，如针般一针一针扎进他的耳膜…
“下流”
“无耻”
每一个字眼都像火花般在他脑中炸裂，让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然后，一切突然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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