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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下坐在“黑曜”
总部的会议室里，四周是一张张陌生而警惕的脸。
他的身份已经被正式认可，但信任，还远远没有建立。
他清楚，自己只是个新人，而“黑曜”
对新人向来苛刻。
会议由曜亲自主持，议题是关于“影局”
覆灭后，亚洲地下情报市场的重新划分。
人下听着各方汇报，表面上神情淡然，实则在脑海中迅速梳理每一个细节。
他注意到，曜对“林兆山遗物”
的事只字未提，但眼神却时不时扫向他，带着试探和审视。
人下不动声色，偶尔点头，偶尔提出一两个看似无关痛痒的问题，既不显得太过聪明，也不显得无知。
会议结束后，曜单独留下人下。
“林先生。”
曜语气平静，“你对‘影局’的了解，远比你表现出来的要多。”
人下微微一笑：“毕竟，林家和‘影局’合作多年，有些事情，想不知道都难。”
曜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轻笑：“那你应该也知道，林兆山的死，不是意外。”
人下神色不变：“我知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动的手？”
人下缓缓开口：“林兆山树敌太多，‘影局’内部有人想上位，外界势力也想借机插手。
具体是谁，我不好说。”
曜眯了眯眼：“你觉得，‘黑曜’有这个可能？”
人下笑得更淡：“你们当然有这个能力。
但问题是，你们有没有必要？林兆山是你们安插在明面上的棋子，杀了他，等于断了一条臂膀。”
曜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比我想的更聪明。”
人下轻轻一笑：“我只是不想做第二个林兆山。”
曜看着他，许久才缓缓开口：“你很特别。”
人下没说话，只是低头喝了口茶。
从“黑曜”
总部出来后，人下立刻联系隽音。
“曜已经开始试探我。”
他在电话里低声说，“他想知道我对林兆山死因的判断。”
“你怎么回答？”
隽音问。
“我说，林兆山的死不是‘黑曜’做的。”
人下语气平静，“但我没说，我是否相信。”
“他想测试你的立场。”
隽音分析，“你回答得很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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