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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来。”
夏油杰去握五条悟的腰，脑袋乱糟糟的，说实话他还没从反胃地狱挣扎出来，以至于他对自己挚友不可告人的心思被逼迫出口都没什么实感。
夏油杰只记得自己吞咽完咒灵甚至没有漱口，所以五条悟又来亲他的时候，他下意识避了一下。
五条悟的眼神顿时变得不悦，他伸手扯住夏油杰身上的僧袍，那袍子是旧式的系法，沾了水之后格外难扒，五条悟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夏油杰还能体面地出去。
“撕啦！”
夏油杰很狼狈地把袈裟外套拎起来遮住上半身，向五条悟投去震惊的视线：“悟？”
五条悟没怎么打算在意他的想法，这种不尊重的人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干，可谓是特别不熟练，但放在夏油杰身上就无端容易了起来。
夏油杰勉强压下胃部的不适，挣扎着想要从浴缸里爬起来，他的脑袋已经彻底呈断片状态，一切行动都是本能，但五条悟不痛不痒地压着他的肩膀向后摁，甚至用上了点咒力，在夏油杰蓦然试图坐起身从而不慎将水花泼到他脸上时，那张漂亮脸蛋终于露出了种无语的表情。
他一把捏住夏油杰的两只手。
身为身高超过一米九的男人，五条悟很轻易地擒着对方将他的手臂锁到了头顶，夏油杰这时候终于忍受不了胃里的翻江倒海，枕着浴缸边缘，脸向左侧偏转，但他被五条悟压在身上，维持着仰躺的姿势，连干呕都做不到，最后只能格外狼狈地张着嘴，脖颈因为生理反应不断抽动，喉结不停滚着，唾液很难控制地分泌顺着嘴角滑出。
五条悟注视着这一幕，微妙的兴味再次出现在那双苍天之瞳。
刚才那么大的咒灵玉，夏油杰都能吞咽下去。
“我有个想法。”
他凑上去很不客气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要杰帮我咬。”
……
头疼，喉咙也疼。
夏油杰意识回笼之后，第一反应是想原地杀了自己——我真该死，昨天的破事一股脑再现，他的自控力如何毁于一旦——夏油杰觉得五条悟也有点禽兽，但他没资格说这个，呼吸短暂不稳之后，他自暴自弃地弓起腰，侧过头将脸埋进枕头。
“醒了？”
“……”
夏油杰重新翻身躺平，几秒后他撑着床垫坐起来。
五条悟蒙着眼罩，穿着件衬衣，衣袖挽起来，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他唇角戏谑地向上勾着，手里还拿了根粉色棒棒糖。
见着夏油杰的目光望过来，他特别刻意地吮了一下手里的糖果。
“……”
夏油杰头皮一麻，良久才勉强应了一声：“醒了。”
“醒了就不要装睡。”
五条悟靠着床头柜，漫不经心地开口：“昨天杰怎么答应的？坦诚点，不舒服就告诉我，还没忘吧？说好什么都听我的。”
刻意压到脑海深处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记忆又被五条悟掀出来，昨天怎么被五条悟逼着一句一句重复那些违心之言，夏油杰硬挤出点体面：“无论怎么说，床上的话也不能信——”
随即他见到五条悟从兜里摸出手机冲他晃了晃，声音陡然上扬：“你录了音？”
他的嗓音特别沙哑，咽喉内部受损，加上被五条悟掐得半死不活，情绪一涨就跟刀片割喉似的剧痛，忍不住抬手捂住喉咙缓了几秒，眼眸里的荒谬却丝毫没有散去。
“不是录音，是录像。”
五条悟谐谑道：“等你变卦我就把桃色邮件发给你的教众，我和教主大人又不一样，我们这种普通教师无所谓公众形象的。”
他走过来，扯掉夏油杰的手，看见夏油杰脖颈上交错淤青的指印，眉头不禁皱起：“得找硝子给你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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