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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玩味地将烟气尽数吐到她脸上。
辣-妹被呛得直锤他的胸，他也不管，只是将上半身倚在吧台上，姿态慵懒地抽着烟。
江潮汐没理他，径自朝着角落的空座去了。
言仲羽留意了一下他的表情，挥手让辣-妹离开，掐掉手上的香烟伸长手臂从吧台里拿了两瓶白水提着走了过去。
江潮汐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抬眼看到他手里也只拿了一瓶水，拿过来丢到旁边：
“你喝你的酒，犯不着陪我喝这东西。”
言仲羽把那瓶水捡回来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大半瓶，又看一眼他的表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程愈把检查结果告诉我了。”
江潮汐抬眼看向他，见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郑重，自嘲地笑了一声：
“所以，你是有点同情我了？”
“去你妈的同情！”
言仲羽忍不住爆了粗口，“程愈那个庸医的话你也信？三年前他怎么说的？你还不是照样恢复成现在这样？你就当他是放屁！
就按你自己的目标来，一直以来，我佩服的江潮汐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虽然知道他不过是安慰自己，可听在江潮汐的耳朵里还是非常的解郁，笑着奚落他，“你还是改行卖鸡血吧，保证比酒畅销。”
“别！
我全给你一个人留着。”
两人正说着，旁边的空位上有三个男人坐了下来。
“我陪你们喝两杯就走，今晚接了个好活儿，可不能耽误了。”
“还‘好活儿？有多‘好？”
“给钱让我去睡女人！
你说好不好？”
“还有这好事儿？”
“可不是吗？我都没想到这辈子能走这种狗屎运。”
“那个女人得多贱呀？让你睡还得自己掏钱？”
男人神秘兮兮，“你错了，这个女人贵的很，是江家老大的那个儿媳妇，叫什么楚鸣乔的！”
听到最后这句，江潮汐眉心一敛，侧目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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