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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说的时候露出了笑颜，“虽然我一直觉得外面的风景并不好看，但会长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沈肆看向外面，在黑暗中，摇晃的树木就像是在牵着手跳舞。
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演绎的是学生，他说：“会长或许并不是在看风景。”
厉鬼面部非常僵硬，但沈肆能通过极其细微的变化去判断对方流露出来的表情。
厉鬼的眼神微微黯然：“会长他……总是很累的样子，他好像身上有非常重的担子……”
“我们也想替他分担，可他总是用疏离的态度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
“但我们都知道他很好！”
厉鬼说话按着胸前，似乎是在极力遏制激动的情绪。
“我的父母只会在我考满分的时候才愿意看我一眼，而会长却告诉我……不完美才是独一无二的自己。”
沈肆怔怔的看着厉鬼，或许后者并不知道，它此时已是泪流满面。
举荐人的厉鬼妆一向是相当专业的，领先其他同行。
厉鬼带着如爬虫一般的裂痕，伤口还渗出鲜血。
它的五官能看出原本的外貌非常出众，如今却因为死亡变得狰狞。
那么恐怖，非人的一张面孔，却流露出了活人都未必能拥有的感情。
沈肆被对方的演技所折服，他明白了该如何去演绎会长。
他们都被剧本的简介所误导了。
他们自始至终要演绎的根本就不是邵巡，而是那个隐藏自身，却为同学们付出一切的尚寻。
沈肆摘下胸牌，抬手抹去厉鬼脸上的血泪。
厉鬼再度抬眼，神色露出了几分疑惑：“你，你是谁？”
“是我。”
沈肆微微一笑，笑意很快淡去，成了另一种冷淡却不显疏离的神色。
“跟我走吧……”
他平静的语调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带你去看看，那些冒充我伤害同学的活人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厉鬼血红的眼睛猛地睁大，它早已死去的心此刻却仿佛传来了激烈的心跳声。
是会长！
是会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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