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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当初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她给了林夜五百万分手费，可对方却一分都没要，反而坚定的说，只要她过的幸福就好。
当时她以为林夜只是装清高，可现在看来，林夜是真的变了，而且变化之大，让她都难以相信。
所以，他对钱的执念似乎并不是那么深。
她思来想去，最终得到一个结论，他想要的，是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的脸就红了，尽管她心中有些抗拒，但想到林夜如今的价值，她也就释然了。
于是，程云舒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红唇，继续说道：“林夜，如果你答应我带着那些人离开棚户区，并且让你的手下不再闹事，我……我可以把我的第一次给你，你愿不愿意？”
林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盯着程云舒，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程云舒，你以为你的第一次对我来说还有什么价值吗？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化为灰烬，你的身子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
话虽如此，可林夜回想起在程家受尽屈辱的那两年，他不仅没有跟程云舒同床，而且常常在夜里听到程云舒跟那个姓罗的海归学长通电话到深夜，完全不把他这个丈夫当一回事。
如今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就要跟那个姓罗的结婚了，他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罗耀凭什么可以得到完整的程云舒，自己还帮他照顾了他的老婆整整两年！
此时程云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眼中闪烁着屈辱的泪花，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其实她跟林夜离婚以后，自己常常会在梦里看见这个任劳任怨，不善言辞的男人。
她早已经习惯了起床以后，闻到楼下飘来营养早餐的香味，习惯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浴室里已经放好了水温适中的洗澡水。
可整整两年，他对她细致入微的照顾都没能打动她那颗的石头般心。
直到程云舒把一份离婚协议书甩到林夜面前，冷冰冰地说道：“林夜，我们离婚吧，你把协议签了，我们好聚好散！”
“是不是因为罗耀？”
林夜想起那个经常在夜里陪程云舒视频通话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不关你的事！”
程云舒语气冷淡，把脸撇过一边，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林夜沉默了一会儿，拿起笔就在协议书上签字。
程云舒原本以为林夜会极力挽留自己，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林夜对她百依百顺，也非常疼爱她，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签字了。
“我收拾一下就走，你照顾好自己。”
林夜语气平淡，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他明白，程云舒一直看不起自己，这段婚姻本来就是一纸婚书撮合的，终究不能长远，他也没有挽留的必要。
说程云舒对林夜没有感情，那也不是完全没有，毕竟养条狗养了两年也是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个人。
程云舒叹了口气，心想要是他有点上进心，不这么窝囊，两人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
“这是五百万，算是对你的补偿。”
程云舒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朝林夜递了过去。
林夜摇了摇头，没有接银行卡，只是默默收拾好行李，转身离开……看着林夜有些落寞的背影，她突然想对他说一句照顾好自己，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时间，她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于是开车到公司上班。
……
忙碌了一天，程云舒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到卧室，“林夜，洗澡水放好了吗？我今晚不在家里吃饭了，你……”
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程云舒愣在原地，她发现这个房间里空荡荡的，已经没有林夜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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