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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昆明山海棠炼制的洗髓丹。”
剑峰大殿的一间房内，季白薇将一个玉瓶递给站在她面前的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谢季峰主成全！”
随后她双手恭敬地举过头顶，小心翼翼地捧下那枚丹药。
她把玉瓶攥在手中，微微抬头，在房间中虚浮的光线下，露出一张因激动而涨红的青涩脸庞。
“峰主大恩，青棠没齿难忘！”
她再次下拜，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季白薇没有阻止，红衣剑修高坐上首，神情自若地受了少女的大礼。
再抬起头时，李青棠的额头已经红肿一片。
但她的眼睛却像是繁星遍布的夜空，璀璨明亮，闪烁着对未来的渴望。
她紧紧地攥着玉瓶，只觉得自已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站在凌云宗山门前，初测灵根的那一幕。
激动，兴奋，也带着几分对未知的恐惧。
季白薇站起来，走过去，亲自将她从地上扶起。
李青棠受宠若惊，她低下头，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季白薇抓住手臂，动弹不得。
“别动。”
剑峰峰主声音微冷，如泠泉击石般，清脆悦耳。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点在李青棠的额头。
霎时间，一股清凉感从她的眉心处传来，额上红肿瞬间褪去。
“不用急着感谢我。”
季白薇收回手，松开对李青棠的钳制。
“就算你服用了昆明山海棠炼制的洗髓丹。”
“也不过是解开了七绝锁仙咒的第一层。”
“你日后的修炼之路也不会是一帆风顺。”
“或许，你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也换不了一样的结局。”
“这样的未来……”
她微微垂眸，锐利的眸子锁定李青棠的眼睛，像是要看穿少女的灵魂。
“你，不害怕吗？”
青衣少女单薄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她脸上的表情无比坚毅。
仿佛一株面对狂风骤雨，也不曾动摇分毫的青竹。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我不害怕。”
头一次，她没有避开季白薇锐利的目光，而是直直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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