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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悦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系统在她的脑海里滋儿哇乱叫。
“啊啊啊啊，有伪娘啊啊啊！”
“退！
退！
退！”
“不准你靠近宿主！
！”
顾悦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没等她开口问系统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一道稚嫩的童声从耳边传来。
“你醒了？”
她睁开眼睛，撞进一双粉红色的眸子。
一个看上去五六岁的女孩趴在桶壁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两人隔得极近，近到顾悦几乎能看清楚对面脸上细小的绒毛。
但有点奇怪。
按理说这么近到距离，顾悦应该能感受到对面鼻腔中喷出的温热气息。
可是没有。
这太奇怪了，顾悦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小孩脸上细腻的肌肤纹理，明明看起来还挺像人的。
但她也不害怕，毕竟季白薇可是半步渡劫，要在剑峰峰主的眼皮底下对她下手，难于登天。
“你是？”
顾悦动了动蜷缩在桶里有些僵硬的身体，水面轻轻摇晃，散漫的光线反射进她漆黑的瞳孔，折射出几分凌厉的寒芒。
“我是季峰主的灵剑剑灵，飞光。”
“他是伪娘！
！”
两道声音同时在她的脑海内外响起。
顾悦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她先是安抚了一下脑海中四处乱飞，恨不得飞出去扇女孩一巴掌的系统：“系统，别担心，祂是剑灵。”
“通常而言，剑灵没有性别，而且活过的相较人族也十分漫长，你刚刚是不是看到祂变成了男的？”
“啊。”
系统终于平静下来，“是这样吗？难怪我刚刚看他从一个少年变成了女孩，我还以为……”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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