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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站立在阳光下的白发少年，夏油杰恍然觉得，五条悟和向日葵很像。
肆意的，张扬的，永远昂着头颅，随心所欲，迎着最热烈的阳光，干净纯粹地生长。
他起身，一手捞过五条悟的肩膀，将向日葵塞进他的怀里。
“来，你抱着，别动啊。”
说着掏出了手机，打开相机。
咔嚓——
清脆的快门声响，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少年定格在了这个灿烂的春天。
五条悟抱着花，很配合地露齿比剪刀手。
夏油杰唇角微扬，眉眼温柔。
微风一吹，粉红色樱花纷纷扬扬。
世界寂静，万物蓬勃生长，两颗心脏剧烈跳动，在鲜活的簇拥下，他们是如此肆意张扬。
这一刻，夏油杰觉得自己确实收到了很好的毕业礼物。
“好咯！
老子该回去咯！”
拍完照后，五条悟喝完了最后一口香蕉牛奶，身子微微前倾，将空瓶子超远距离投进垃圾桶。
哐当——
声响巨大，垃圾桶摇晃了几下站稳，树上腾起几只小鸟。
向日葵最后还是回到了夏油杰手里，他拦住五条悟，“我请你吃饭吧。”
五条悟摇摇头：“不了。”
“不是还有同学在等着你？最后的机会了，好好和他们告别吧。”
夏油杰一愣，他没想到五条悟会这样说。
但这种残酷中带点体贴的话语，他似乎不是第一次听五条悟说过。
夏油杰笑了下，“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哈啊？”
五条悟露出不满的表情，伸手在空中一抓，食指和中指就夹住了一片樱花花瓣。
他将花瓣对着夏油杰飞射出去，“怪刘海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怪？”
夏油杰接住化作利刃飞向自己的花瓣，语气认真：“彼此彼此。”
“谁跟你彼此彼此，老子可是最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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