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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牧叹息一声，内心感慨。
若非他与唐千之间，存在无法言和的大仇。
其实他也是更倾向于化敌为友的。
抹杀，是最后的办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而且相比起来。
唐千只是他所得罪过的气运之子中，最弱的一筹了。
其余几个。
更是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王牧正感叹着。
洛玄霜却盯着小囡囡，眼中生出浓烈光彩：“牧儿，这小丫头，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小囡囡原本的根骨不算出色。
灵根更是只有下品。
纵使洛玄霜时常关注王牧的动向，也不曾主意到小囡囡的存在。
可现在。
当小囡囡利用夺天造化功，将唐千的本源完全吞噬，炼化，体内发生了巨大蜕变后，洛玄霜瞬间就感知到了这丫头的不凡。
王牧随口说道：“哦，路边捡的！”
小囡囡唬着脸，一脸认真道：“才不是，明明是升仙大会捡的！”
王牧摆摆手：“差不多嘛！”
小囡囡坚持道：“姐姐说过，只有没人要的小孩才能从路上捡，我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王牧张了张嘴，忽然语塞片刻，说道：“你当然不是。”
小囡囡忽然安静下来。
低下头。
用一种很低的声音道：“王牧。”
“嗯？”
“我想姐姐了！”
“……”
“还想我爹，想我娘，但是……我好像已经想不起她们的样子了！”
小囡囡平日里很坚强的。
跟王牧嬉笑打闹，也不曾流露过什么伤心情绪。
仿佛姐姐的死，一家人的死，早已从她的记忆中淡去。
但此刻。
她亲手杀了害死她们一家的元凶。
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在心底翻涌起来。
她没有哭。
但那种悲伤，却比哭泣要更加纯粹。
出现在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身上，却让人忍不住安静下来。
洛玄霜内心母爱瞬间爆棚，一把将小囡囡抱了起来，轻拍她的后背：“小囡囡乖，姨姨抱抱，咱不跟他说，他是坏人，姨姨待会帮你打他！”
，！
说着，还装模作样打了王牧两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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