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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在叙述，也像在询问，甚至又有点不正经的苗头，周小玩心气更不顺了，忍住提起东西走人的冲动：“文杰，你现在最好哄我一下，不然我就要发火了！”
文杰淡定自若：“你发啊，反正每次聊到他你就要炸，说不得他一点不好，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现在也在吵架吧？你自己肯定都没发现，这一星期你有好多回都走神了。”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你还说这么多做什么？！”
“因为我还是不看好你们啊！
你跟他吵架的时候有想过他真有那么好吗？你我是知道的，就是这个脾气，无论对方是谁，该吵的时候就吵，那他呢？跟别人也会像跟你一样吵架吗？”
“……”
周小玩没说话。
“问你呢。”
她不耐烦了：“说我跟他吵，你就不跟我吵了吗？我们从小到大说过绝交的次数还少了？”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而且我们一直能玩到一起啊，共同爱好那么多，共同语言也那么多，你们呢？你喜欢的他不喜欢，他喜欢的你没兴趣，你有没有想过，哪天他碰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你……”
他顿了顿，竟然又笑了，“你又重新跟我看对了眼，到时候怎么办？”
周小玩定住几秒，别开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文杰不说话了，她却又说回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要限定某种关系吗？”
“当然了，要按你的意思，我们在一起的那两个月就不是男女朋友了？”
她回过头来：“文杰，我和你，跟我和他不一样。”
文杰一听炸了：“虽然这是事实，但也没必要说出来吧周小玩！”
周小玩也不高兴：“那你呢，这些话有必要说出来吗？”
“怎么没有必要？我比他认识你早，我比所有人都认识你早，他不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你想怎么样我都支持。”
文杰气得大喘气，“来一趟纽约而已，你说你等了他多久？好不容易要来了，他又放你鸽子，有事我理解，但怎么偏偏就是这个时候？我妈说我跟你八字相冲才老爱作对，我看你跟贺司扬也一样，指不定做朋友就不吵了。”
周小玩不赞同：“我跟他第一次见面就吵了，你说呢？”
文杰呵笑一声：“所以他才特别，对吧？”
周小玩像是故意要气他，一个字砸回去：“对！”
文杰也是来了气，把她往自己身边拉：“对就对吧，那他还来不来了？不来的话我有个好提议。”
周小玩不相信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却堵不住他的嘴。
“你现在想对我怎么样都行，反正贺司扬都不会知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
“是你自己说的啊，反正你们没限定关系，那你把我睡了，也不算出轨了。”
“你……”
周小玩简直服了他。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文杰也没好到哪里去，有些赌气的意味：“就是要气一气你，谁让你跟我在一块儿还想着他。
去拉斯维加斯是不是因为他？这幅画又是不是因为他？”
周小玩确实被气到了，起身就往回走，文杰也还在气头上，但也赶忙追上去，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见她有松动的意思。
她只是一股脑朝前走，手里抱着那幅淘来的水彩画，明明方向感不太好，却一路顺畅地走回了酒店。
门口来来往往都是车，她小心地避开，还是有车子横冲直撞，跟过来的文杰及时将她揽住，带着她穿过马路，到了酒店门口也没松开。
周小玩挣开他，小跑着上了台阶，穿过大厅要去坐电梯，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她一停，文杰也跟着停。
视线对面，贺司扬站在落地窗旁，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来没多久，但身边又没有行李箱，他甚至没有穿外套，身上只一件毛衣，毛衣上一句塞尔维亚语，还有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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