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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听到佳佳答应抗下这个案子，我半张嘴巴，有点不敢相信。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七八岁的小孩。
他在江湖摸爬滚打的年头比我久，背下这个人命案，可能会面临的后果，他也很清楚。
“唉....”
见我吃惊的样子，佳佳叹了一口气：“我没得选。”
“嗯。”
我拿起桌子上的烟盒，点燃了一根香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既然他做出了选择，我也不会劝。
跟他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交情，他自己做的决定，张野也一定答应了他一些要求，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事不关己，多说一些话，反而会得罪人。
“明天一早我就要去自首了，咱俩下次喝酒，可能就要几年、十几年之后，运气不好的话，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喝酒。”
佳佳端起酒杯，凑到我的面前：“来。”
‘当’
酒杯相撞，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佳佳，野哥都答应你什么了，你竟然愿意抗这个案子。”
我吸了一口烟，借着酒劲儿，还是将心中疑惑问出了口。
“我...唉，算了，不提这个...我自愿的。”
佳佳欲言又止，最后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从他的状态看，他并非一厢情愿。
张野一定是抓住了他某些软肋，威逼利诱之下，才让他认下了这个罪。
可他不愿意说原由，我索性也不再追问，而是换了话题。
“明明能跑路的事儿，为什么非要自首，他都交代你了什么？”
这个问题我思考了一下午。
按理说，就算抗下这个锅，也不一定非要自首，可以跑路呀。
在这个年代，只要跑出港城去了外地，脑袋稍微灵光一些的人，很难被抓捕归案。
何况张野外地也有朋友，接应一下，躲个一年半载的风头，这事再运作运作，也就不了了之了。
何苦要搭进去一个人呢？
后来，我换位思考，站在冯坤和洪斌的角度，用博弈的眼光思考这个问题。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串口供！
“让我自首拉许万生下水，冯坤已经布好了局，也虚构了一条口供链，等我自首后，我的杀人动机是为了替妹妹报仇。
因为我那个所谓的妹妹是在许万生的手下那买了飘飘，吸入过量致死，他们给我的说辞，把我描述了一个为了解救苍生，暗杀大毒枭的民间英雄。
听起来挺可笑的，呵呵呵....”
佳佳也没有隐瞒，将他们所谓的计划全盘告诉给了我。
他明天都要投案自首，跟我说了这些，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不论他自首后，会不会拉许万生下水，对他本人来讲都无所谓，因为，从他自首的那一刻起，他对张野的衷心就达到了。
哪怕张野是威逼利诱让他自的首，张野也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我们都是棋子，干了活，遭了罪，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我吸了一口香烟，同情的说。
冯坤的计划并不可笑，在他的人脉关系作用下，他的计划非常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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