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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就是这样想的，”
他睫毛垂落，密密鸦羽遮住瞳孔，抿了下唇，小声道，“小雀收拾东西，你都不拦小雀，就是想，让小雀自己走，走掉最好。”
说到伤心之处，他还抽噎了下。
“不可以丢掉小雀。”
顾舒将他拉回怀里，贴上他的脸颊：“胡说八道什么呢。”
“哪里有丢掉你？这不是好好在家里住着，养着你这只小鸟吗？”
“那是，没成功，小雀说对不起了，知道错了，主人考虑过后，决定不丢掉小雀。”
浸入自己的悲伤世界，小雀的逻辑可顺。
他的记性不好，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倒是牢牢记在心底，感受到某个情绪，眼前便能闪现出诸多片段，一片片展开来，东拼西凑助力他的奇想。
“还有好早好早的时候，主人不高兴，就把小雀放在一边，不让小雀坐你腿上，也不让小雀陪你睡觉，说小雀，说小雀太吵了。”
小雀的委屈倾盆而出，哗啦哗啦淌了一地，快成了悲伤的河流，他快碎掉，伸出手，小声吸气：“抱。”
顾舒把他揽进怀里。
他靠在她肩头，继续碎碎念：“小雀根本就没有吵呀，小雀是很乖的小鸟，主人让小雀不说话，小雀就闭嘴了，不会吵你的。”
越说，他的眼泪越是控制不住，哗哗流在她身上。
顾舒仔细回想，隐约想起来一点。
似乎是她刚接小雀进来没多久，还怀疑他是小间谍的时候。
她叹了口气，揩掉他的眼泪：“那时主人在办公，看到很糟的一份报表，本来就不怎么高兴了，小雀还要凑上来，坐在主人腿上，撒娇让主人抱你，我怎么会同意呢？”
“不让你跟我睡是因为不合适，哪里有小O认识没几天就跑到Alpha床上的？”
身体不适，顾舒顿了顿，沉默几秒，草草结束这个话题，“总之，说小雀吵是主人不对，当时只是想打发你，没想到小雀伤心了。”
“是主人不对，”
小鸟可委屈，他低头含着泪，眼睛泪汪汪的，“小雀回去哭了一晚上。”
“抱歉。”
小雀打开了话匣子，还有好多话要说：“最开始，主人也没有赶走小雀，我们俩是一起睡的，所以主人把小雀赶走，不让小雀睡觉，小雀才，那么难过，我以为主人不要小雀了，讨厌小雀。”
顾舒解开他的披肩扣子，亲了亲他的脸：“最开始以为小雀真是小情人，我才放你进我屋里呀，后来发现不对劲，怎么回事呢？小雀是个生涩得不行的小笨蛋，亲亲都不好意思，我良心不安，也不好对你动手动脚的，索性就让你自己睡，不是赶你。”
“真的吗？”
“真的，”
顾舒勾出他披肩内的项链，“躺着要把项链摘下来，小心绕脖子。”
他低低嗯了声，还带着鼻音。
顾舒放好项链，继续道：“我也没有要丢掉小雀，你也知道，不高兴我就喜欢自己消
化，怕把脾气发到你身上，所以有意控制着不跟你讲话，无意间给你摆了脸色，吓到你了。”
他咬着唇，小幅度点头，重申：“小雀很害怕，每次主人不高兴，小雀就怕，主人也不跟小雀说话，小雀想跟你说话。”
怎么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
顾舒顿了顿，忍住捏脸的冲动，她坦白道：“……当然，有时候情绪上来，确实是有意冷着你，想让小雀自己好好反省。”
“小雀，反省了的。”
“嗯，我们小雀是乖宝宝。”
顾舒圈紧他：“要是害怕，小雀要跟主人确认，我会尽量坦诚地告诉你我的想法。”
“那如果，小雀问烦了，主人跟小雀说，让小雀走呢。”
顾舒受不了，她捏住小雀的脸：“不要胡乱设想我没有苗头也没有做过的事情，这是对我的诽谤，小雀再胡思乱想，我就要跟其他小鸟打招呼，让它们给你做思想工作了。”
小雀被捏住脸，他哭又哭不出来，笑又笑不了，最后瘪嘴：“好吧。”
“至于冷暴力……我倒是没想到，原来在小雀看来，我不高兴是这样的，听上去确实很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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