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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会觉得他想睡觉了。
凌荇顿了顿，了然，他脚尖侧了侧，微微拉进距离，一下下戳着她的手臂：“你怎么这么自恋啊？”
顾青筠又耳聋了，她经常突然耳聋。
她站的稳稳当当的，杵在原地，垂了下眸开始想事情。
她想了一会，凌荇也碎碎念了一会，他没指望她听，她也不在意他念。
在他一句“万一她真干了什么事”
后，她忽而出声，惜字如金地接了个：“没。”
凌荇闻言抬头看她，眼神询问理由，顾青筠跟他对视一眼，不自在地转开视线。
他有点冒火：“做什么？”
顾人机转过脸，答：“好看，我不能看你。”
凌荇的火硬生生憋回去了。
他想发火，但觉得自己为这事发火有些无理取闹，索性冷下脸，推着她往外：“你去看看你女儿跟那孩子在做什么？”
想到顾舒刚才的小动作，顾青筠恹恹：“不看，她想做什么做什么。”
小爸皱眉问：“为什么不看？”
顾董精通只问不答大法，抛回问题：“你怎么不去？”
两个人来回扯皮了一会，顾青筠退了半步：“你跟我一起去。”
他看着她的眼神意味分明。
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要一起手牵手吗？
顾青筠抿了下唇，服软到底：“她会欺负我，我紧张。”
简直是胡言乱语。
小爸第一个不支持。
但话说回来，要是把她睡前不睡觉走来走去，早上坐立不安，接到电话火速上楼的反常行为组合起来，说她紧张好像也说得通。
总之不管他怎么想，顾青筠说不自己去就不去。
两人僵在厨房，好一会儿，小爸提出先看看两人在干什么，顾青筠同意了。
客厅顾舒在对小雀的脸上下其手，十分可恶。
她给小雀喂完草莓，两人嘀咕嘀咕了一会草莓跟草莓的差别，就小雀为什么说她是草莓味的展开讨论，顾舒分析得出其实是小雀想变成草莓味的小O，才说她是草莓味的。
小雀不服上诉，被她揉揉脸颊，捏成一团，最后选择吞掉自己说过的话。
他都有点想小爸了，至少小爸在的时候，主人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小鸟，于是小雀问：“主人，小爸去哪了啊？”
顾舒玩够了小鸟团，也觉得干坐着有些无聊：“要不我们去厨房找他们？”
留意到两人的对话，凌荇把顾青筠推了出来。
见两人一愣，他弯着眸子介绍：“这是顾舒的妈妈，她刚开完会下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啦。”
这个介绍很难说有多少看戏的成分在。
顾青筠木着脸：“早上好。”
小雀很有礼貌：“早上好呀妈咪。”
顾舒在旁悠悠拆台：“中午好呀妈咪。”
顾青筠整个人都僵着，她总觉得这么小一只不像是会躲在办公室跟顾舒胡来的那种，见到她也没有尴尬的迹象，大大方方的。
于是她也开始思考小爸说的可能性。
全场人都看着，顾青筠垂眸，提出目前最紧要的一个问题，她严肃问：“你……成年了吗？”
小雀眨了眨眼睛：“小雀今年二十岁了。”
果然排练是有用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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