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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话，自作主张，自我中心。
自满，任性。
连日来毫无寸功的进展以及被缠上的不快堆积在心头，三途终于抬起了头。
“不要再来了。”
他说。
对始终听不进人话，因有了回应而自顾自惊喜的人，三途没有浪费时间，直击重点：
“你欠债了吧。”
三途轻声笑了起来，声音在凉薄的夜色中更显得冰冷，他有些厌怠地抬起了手。
又是这样。
从以前就是这样。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
所有人都一样。
都是苍蝇。
吵得让人头疼。
“不要再来了。”
最终，他只是这样说。
……
在便利商店可供休息的地方站了一会，我预估着事件解决完毕的时间，拿着两瓶饮料回到了现场。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寂静便显得可怕。
三途安静地坐在一旁的长椅之上，低眉垂目的样子，乖顺得像一条被心怀贪念的猎人诱哄到岸上的美人鱼，脆弱又无辜。
暗淡的夜色无法掠夺其原有的光芒，在昏暗路灯的照耀下，那人暗金色的长发反而像是吸取了周遭所有的光源一般，闪着光晕。
像是好奇能否从中晃悠出金粉，一阵猛烈的风吹起，调皮的夜风伸出了手，把弄那丝丝缕缕的流金。
听到脚步声的三途抬起了头。
金丝划过那张脸，如面纱晃动，半遮半掩。
我蓦地停下了脚步。
好漂亮。
但是，稍微有点不对劲。
我站在安全范围之外，皱起眉：“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这么说？”
三途轻轻地侧过头，柔顺的发尾从肩膀滑落，飘荡着转了个圈，
“我看起来很弱吗？”
一般是反过来的吧。
我似乎听到这样的潜意识，感知到了微妙的不快。
“你应该问我对她做了什么。”
三途轻声笑了笑，“你不好奇吗？她和我是什么样的关系。”
没有为自己解释开脱，三途甚至隐隐希望我误会什么的感觉。
“我对她可不算客气，你不打算责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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