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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他总觉得，霍渊的眉眼，在某个人身上见到过。
林亦飘展开水墨，黑色在一瞬间席卷场地，三米高的铁门在片刻变得漆黑如墨，林亦飘手掌一合，沉闷的爆炸声从上面延展开来，透过黑色的墨水隐隐约约能看见火光。
这是压缩后的墨转炎，先将墨水压缩，随后再转化为压缩的火元素，是林亦飘现阶段最强的爆发性招式。
然而，火光散去后，水墨一点点褪去，铁门上不知何时已经遍布鳞甲，即便是这样的正面攻势，鳞甲也只出现了短暂的裂纹，很快便恢复如初。
林亦飘脸色不由得一沉，这东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固。
“听说，你是神。”
霍渊说，“能接下神的攻击，是不是代表着，我已经足够强大了呢？”
“也许吧。”
林亦飘冷着脸，“但强大的人总是空虚的。”
下一秒，毫不犹豫的拳头便在霍渊头顶落下，空间的巨大排斥力几乎要将他挤出这片场地，他不由得连连后退。
而就在这分神的一瞬间，林亦飘再次引爆墨水，铁门传来摄人心魄的轰隆声，因爆炸而产生的巨大气浪层层冲刷着两人的身体。
林亦飘利用瞬移调整身位，下一秒，他出现在遍布鳞甲的铁门前，对着那扇门发出第三次攻击。
“加固。”
，！
霍渊连身体都来不及调整，双手一合便将林亦飘方才炸出的结果恢复如初，他重重地滚落在地，连翻数圈，直到砸在身后的石墙上出现一个巨坑后才停下来。
“天赋是鳞甲，灵魂之力是加固么？”
林亦飘回头望向他，“真是般配啊。”
他站在门前，被烧得焦黑的鳞甲慢慢恢复成原本的黄棕色，林亦飘将手轻轻放在上面，水墨顺着掌心慢慢散开。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希望我们都能有选择。”
他闭上眼，无比虔诚地说，“但人总是被推着走，好像本就应该那样。
很抱歉，我有不得不通过这里的理由。”
水墨覆盖铁门上的所有鳞甲，随着林亦飘一按，先是滔天的雷霆，而后是第三次的炎爆！
这一击的元素量比前两次相加还要更多，林亦飘微微喘气，诚然这还不是他能力的极限，但元素转化本就是损耗心神的术式，更何况成为神对他本就孱弱的身体来说并无益处，此刻血液加速流动，心脏像被人提起来般一下子揪得很紧。
水墨源源不断从放在腰间的墨水瓶里流进他的身体，他在尽一切可能不让霍渊发觉他的疲态。
虽然对于一个肉盾来说，这可能也没什么。
他已经连续二十四个小时没有休息了，哪怕是神也会累的，加上一路过关斩将，按照正常人的标准来说早就到达了极限，是神力一直支撑着他走到这里。
好在，这一次的攻击没有辜负他，铁门上总算被打出一个小小的洞。
“只有这种大小么……”
洞口不过脑袋大小，根本穿不过一个人，透过洞口看门后的世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林亦飘试着瞬移到门后，然而身体只是抖了抖，便顿在了原地。
随后他就看着铁门再次被鳞甲覆盖。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自己。”
霍渊起身，背上长出来的鳞甲缓缓褪去，“能连续拦下神的攻击，是不是证明，我这个人稍微有点意义了呢。”
“啧。”
林亦飘很烦躁，不仅仅因为霍渊，更因为在他的感知内，有几个老熟人正从上方迅速降落下来。
“还是来了啊。”
黑色的潮水如瀑布降落，疾风平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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