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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门中溢出的哀鸣形成实质化的声浪，楚风握枪的指节发出爆响。
那些被锁链贯穿的星核之子突然集体抬头，百万双跳动着星火的眼睛里，同时映出他左眼流淌的液态星光。
"
原来星髓共鸣的代价是"
楚风突然咳出星辉碎片，晶化的皮肤开始龟裂。
他终于明白为何历代观测者都会堕入轮回——当星髓本源突破第九阶时，承载者就会成为活的星门。
十二位老者背后的星纹长袍无风自动，露出袍角绣着的衔尾蛇图腾。
为首者抬起枯枝般的手指，缠绕阿沅脖颈的锁链骤然收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勒出星火灼烧的焦痕。
"
住手！
"
楚风的长枪化作流光突刺，枪尖却在触及星门前被某种法则扭曲。
他惊觉自己的攻击轨迹竟与百万个前世完全重合，那些尸骸巢穴上的星核同时亮起，将他的杀招分散到所有平行时空。
量子态的星髓从伤口喷涌而出，在虚空勾勒出诡异的几何图形。
楚风右眼的星海漩涡突然逆向旋转，他看到每个星核之子体内都蜷缩着婴儿形态的自己——这些被囚禁的观测者胚胎，正在通过星门吸收他的生命本源！
"
你终于发现了。
"
老者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震颤，枯指划过阿沅的脸庞，"
星髓海需要引路人，也需要清道夫。
"
他的指尖突然裂开，露出内部跳动的暗星胚胎，那胚胎表面浮现着楚风母亲的面容。
阿沅的量子残影突然剧烈闪烁，嫁衣星纹脱离身体，在虚空交织成巨大的星轨罗盘。
十二道锁链从罗盘中心激射而出，精准刺入楚风周身要穴。
他感觉自己的记忆正在被暴力撕裂，百万世轮回的画面如洪流般冲刷着意识。
第一世，他跪在初代引路人面前接受星髓灌注，背后是燃烧的织女星；第七世，他亲手将光剑刺入阿沅的心脏，只为延缓暗星孵化；第九十九世，他在星海尽头发现观测者纪念碑，碑文竟是自己留下的警告"
现在明白为何要定期清理观测者了？"
老者的骨杖点地，尸骸巢穴开始蠕动，"
当你们承载的记忆超过星髓海容量"
无数楚风的尸体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眶，"
就会引发宇宙的排异反应。
"
楚风右眼的漩涡突然坍缩成奇点，破碎的记忆在星髓中重组。
他看清了黑袍人教导剑术时，背后悬浮的十二胚胎正是历代观测者的生命精华。
所谓弑神协议，不过是星髓海新陈代谢的工具。
"
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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