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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情压制住了心底的怒气，没有一怒之下就暴露自己的异能。
看来顾嘉然还不知道她已经觉醒异能的事情。
她看向顾嘉然，神色冷冷的：“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样有意义吗？”
见她真的好像完全不理解似的冷冷质问他，隐约还带了几分讥讽，就好像当初是他提的分手现在又这样做完全是多此一举、莫名其妙的行为，顾嘉然没有不悦，反而笑了，大笑。
这下程情那点微妙的质疑好像得了印证，顾嘉然就是个神经病。
也对，他从少年时就叛逆得出了名，正常人的脑回路理解不了他也正常。
她就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笑完，蹙眉，问：“你笑什么？”
“你似乎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我为什么提分手？”
他的语调含着笑，缓慢又古怪。
程情没说话，看他的眼神已经有些不耐，就好像不愿意跟他掰扯这些早就过去的陈年旧事，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他这么有病，她肯定离他远远的。
见她好像无动于衷的冷漠样子，顾嘉然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了，眼神像是笼上暗色，猛然扣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在她带了几分怒意的眼眸看向他时，他才缓缓地开了口：“我一说分手，你就真的那么迫不及待答应，然后转身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程情，你……”
“到底把我当什么？”
他的眉眼染上几分暗沉，扣着她手腕的手也多了几分力气，“大小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么？”
手腕处传来的疼痛令她眉头蹙得更紧，盯着顾嘉然的神色带了些惊愕，好像原本确定无疑的认知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定起来。
她以为的和平分手好像……只是她一个人以为的。
霍峰恨她就算了，顾嘉然竟然……也是怨恨她的？
“你……当初提分手是在……试探我？”
她有些难以置信开口。
“我那么喜欢你，都打算陪你一起回国了，但你却好像总是在对我不满，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说着，他忽而笑了下，眼底却是冰冷的，“我想你可能没那么喜欢我，但多少也有几分吧，哪怕一点点也够了。”
“但是，程情……”
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脸颊，好像很温柔深情，语气也含着笑，却透着危险，“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说得好像都是她薄情寡义辜负了他逼得他不得不将她困在这里似的。
程情：“……”
谁知道他那么会装啊，当初分手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语气也那么平和，她当然毫无负担地就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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