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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弘长老面露喜悦,转头看向玄光门的玄乙长老。
“玄道友这弟子能自创阵法,天赋不错。”
他话锋一转道:“只可惜……我家弟子更胜几筹啊!”
“哼。”
玄乙长老冷哼一声道:“贵宗弟子实力了得。
但心境不知和不和你这位长老一样……狂妄。”
“你!”
东弘长老顿时脸色铁青。
“修道修的是心性。
建议东弘道友前来我玄光门吃上几百年的斋饭,好好休整休整一番心性。”
“哼!
老夫大度,不与你计较这些!”
东弘长老拂袖转身。
玄乙冷......
北境风雪,如刀割面。
少年站在紫云山最北端的断崖边,手中扫帚横握,指节因寒冷而泛白。
他已在此站了整整一夜,只为等那香炉中的青焰再次燃起。
风雪扑打在他脸上,像无数细小的针,可他的眼神却比冰更冷、比铁更硬。
许绾没有来。
但她留下的字条钉在门楣上,用一根红绳系着,墨迹未干:“若青焰再起,即刻启程。
勿念我。”
此刻,香炉中最后一缕青焰正缓缓升腾,在空中凝成两行歪斜却清晰的字:
>“北境三百里,牧民尽失。
布条悬帐,血书‘救我’。
非妖所为,乃人之贪。”
>“雪下有坑,坑中有锁,锁中囚魂。
速至,迟则魂散。”
少年深吸一口气,将字条收进怀中,转身回屋取断剑??不,是“回声”
。
他第一次主动伸手去拿它。
以往都是许绾递来,或静静立于墙角任其蒙尘。
但今夜,他明白这把剑不再只是她的兵器,而是所有未能说出的话、未能逃出的命、未能熄灭的恨所凝聚成的**回响**。
他拔剑出鞘,轻抚剑脊。
那一瞬间,仿佛听见了千里之外的风声里夹杂着孩童的啼哭,女人的低语,男人临死前咬牙切齿的诅咒。
那些声音被大雪掩埋,却被剑身一一收录,如古镜映心。
“我在……”
少年低声说,声音几乎被风雪吞没,“我来了。”
翌日清晨,天光未亮,少年独自踏上北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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