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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石雁心一沉，如果冷傲霜在圣主的精神冲击下杀死过无辜之人，她也很难用什么理由去宽慰她。
“我……我，我差点忍受不了那无法抗拒的恐惧而去杀人，虽然最后晕了过去，但当时我已经举起了刀。
还有……还有为了不再见到那个恶魔一样的人，我……我只能求他们，凤战士不会因为自己向敌人卑躬曲膝，所以我不配再做凤战士，也没脸再见同伴们了。”
冷傲霜哽咽着道。
当年是闻石雁将她和妹妹带离了孤儿院，在她的心目中，闻石雁就像她们的母亲，她将心中无法忍受的痛苦全部倾诉了出来。
闻石雁松了一口气，幸好她还没有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来，但心情却又极度沉重，自己亲身感受过圣主的精神冲击，那无比强烈的恐惧比任何刑罚痛苦百倍，已有不止一个凤战士屈服在这种恐惧之中。
在过去的印象里，冷傲霜似乎比她妹妹更加坚强，但没想到连她都无法抵抗圣主的恐惧，看到她惊惶失措的痛苦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对不起。”
冷傲霜说着泪水从眼眶里流淌了出来。
“傲霜，过去的已经过去，你也没做什么错事，无需过于自责，未来的路还是要你自己去走，老师相信你，只要坚守心中的信念，没有忍受不了的苦，也没有过不去的坎，打起精神来，你还是一个凤战士。”
闻石雁望着冷傲霜道。
“老师，你还愿意相信我？”
听到闻石雁的话，冷傲霜身体里涌动起阵阵暖流。
“我相信你。”
闻石雁缓缓却又肯定地道。
蚩昊极听着两人对话没有出声，但心里总有些不太舒服，看到冷傲霜擦去眼泪，神情似乎变得坚定起来，他终于忍不住道：“你们叙旧叙完了吧。”
看到两人都没理会他，接着又道：“和你们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昨日M军在申城、琴岛成功登陆，现已建立稳固的防线，接下来马上会向内陆挺进，强者为王是这个世界亘古不变的真理，无论华夏又或是凤最后只会迎来失败的命运。”
蚩昊极的话让闻石雁感到更加烦燥，她懒得与他进行口舌之争，但还是忍不住向他投去鄙夷恼怒的目光。
闻石雁的反应在蚩昊极预料中，他不以为忤地道：
“时间会证明的一切的。”
说罢冲着冷雪道：“你师傅昨天刚拆的绷带，这些天她没好好洗过一个澡，你去帮她洗个澡吧。”
“好的。”
冷雪心中虽有一万个不愿意，却也只能点头答应。
她走到闻石雁身边道：“师傅，我抱您过去吧。”
闻石雁虽已能缓慢行走，但腿伤毕竟还没有彻底痊愈。
“我自己会走。”
闻石雁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姐妹两人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闻石雁没有刻意挣脱，任由她们扶着走向浴室。
浴室相当宽敞，有淋浴也有浴缸，蚩昊极起身走到门边道：“你师傅腿脚不方便，还是用浴缸吧。”
冷雪扶着闻石雁坐在浴缸边沿，在开始放水时，冷傲霜忍不住冲着门口的蚩昊极道：“你能不能出去。”
蚩昊极笑道：“我为什么要出去？”
冷傲霜又感到无言以对，虽然刚才老师的话让她有了一点自信，但心中那巨大的阴影岂是在片刻间能消除的。
“傲霜，随他吧，还记得那晚吗？你只要和那晚一样就可以了。
记住，别因为老师而去求任何人，那样是小看了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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