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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晏琅。
“血月之后他过得如何？按理来说有我留下的那些东西，只要不主动露面出去无论是正道和魔族短时间内拿你们没办法。”
她手指轻敲着扶手，不动声色观察巫阳的反应。
在他说完这句话时，巫阳的神情明显僵了一下。
勉强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自然是……过得极好的。”
晏琅的心一点点冷下来。
她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两个定然在她死之后就出了事。
白芷玉所为吗？还是正道那些人？亦或是魔族？晏琅感觉心头压了块巨石，难以喘息。
干脆将眼一闭，不再作声。
巫阳早知瞒不过晏琅，只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平白增添负担。
反正他们现在都还好好的。
晏琅也好好的，这不就是他们所希望的吗？这边两人沉默下来。
另一边，篆刻令牌的老板在一堆木屑下拿出账本写上巫阳二字。
紧接着朝两人喊道：“好了。”
晏琅接过递给身旁的巫阳。
巫阳先是朝令牌上哈了口气，紧接着小心翼翼擦了一遍。
他下意识想揣衣服上的补丁衣兜，结果揣不进去，这才想起来身上的衣服是新买的。
“师傅，我想要身新衣服。”
巫阳委屈巴巴的跟在晏琅身后。
晏琅停住脚步，侧身一看，“这不是年轻的美男子吗？穿什么不是穿？”
巫阳脸色瞬间暴红，双手捂着脸道：“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怕师傅认出来我吗？”
“你想收我为徒时可一点不怕暴露。”
晏琅戏谑挑眉，就不放过一次逗弄小徒弟的机会。
她复活时才从巫阳的哭喊声中想起来，曾经跟巫阳谈论从前开过一个玩笑。
若是他们早点相遇，就让老巫阳来当她的师傅。
或许她就过得没那么苦了。
而等老巫阳变成小巫阳，她再将学到的东西一点点教回给他。
巫阳哪里遭得住被这么调侃，整个人人从头红到尾。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挖地洞了。”
“傻孩子，你现在在地洞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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