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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跑去哪儿抽烟了？！”
每到这个时候，跟在莫绝身旁的慕云飞总会把人撵到一旁，盯着他乖乖散了烟味儿，才允许靠近。
瞥到莫绝皱眉了，慕云飞咬牙切齿地揪着人威胁，“我迟早要告诉你哥！
罚你三天三夜练字出不了门！”
“嘿你去啊，说得好像你不抽一样！”
小少年脱了校服外套扔在青草地，毫不在意地嬉笑一声跳起来，“阿绝！
你知不知道慕云飞他唔唔唔！
有本事别捂我嘴！”
这时候莫绝就会从书中抬起头，饶有兴味地看他俩你来我往比划起来。
草坪喷洒的水珠溅在洁白衬衫，阳光下飞舞着一簇一簇彩色的肥皂泡泡，玩闹打笑时偶尔露出的爽朗笑声，少年满腔热血，还有一身坚硬的骨。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记忆中最惊艳耀眼的存在，但每每回想起阳光下放肆奔跑的少年，莫绝只能用纯粹的美好形容。
他低下头，看风儿卷起书页，目光落在文集最后一行。
莫道流云千里远，麒麟志在昆仑河。
他觉得，h国的文人骨子里，总透着点儿理想主义的浪漫。
“如果是你想要的，那就去吧。”
莫绝对闹累了坐在台阶上休息的宴昭说。
“阿绝你果然懂我！
但是吧，前阵子我哥报专业的事，把老头儿气得不轻，我这再一走……”
小少年绕绕头，语气前所未有的慎重。
“你哥是你哥，管你什么事？”
慕云飞不解地搭上他肩头。
“不懂就别吱声！”
宴昭嫌弃地甩下好基友的胳膊，迷茫又坚定地看向莫绝，“我是怕我没得选了。”
“那就乖乖回去念书。”
“阿绝你明明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宴昭哭笑不得地抗议。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莫绝合上书，从树荫下的长椅站起来，眯着眼感受缝隙里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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