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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语卿猜到，但不说话，只能等钱家人走了，再从屋里出来。
沈老太太见着沈语卿也没说话，若有所思。
沈语卿内心叹气，有哥哥嫂嫂陪着祖母，又出门了。
沈语卿先去了趟成衣铺，铺子里有位生人，清风朗月，一看就知道是个读书人，两人过眼，沈语卿当来客，未当回事，去到二楼找苏郁。
苏郁见着人道：“你来的正好，楼下那人来找活计，之前我们不是缺掌柜吗？这茶楼不是你的了，也不知道缺不缺，叫人先等着。”
“楼下那小青年？”
苏郁凑近小声，“挺养眼，貌若潘安，不用可惜了。”
沈语卿翻个白眼，苏郁就这点毛病，对长相好的十分有好感，好在就是嘴巴占点便宜，当乐子。
“你下去考考他，我看着。”
苏郁弯唇，下楼，见着人道：“东家说先考考你。”
男子拱手，“小生愿接受考验。”
苏宇拿出账本和算盘，道：“一炷香看完账本，并算出盈亏。”
男子点头，翻看账本算盘便拨弄起来，苏郁赶紧点香，噼里啪啦，是熟练的声音，苏郁和沈语卿对视一眼。
算账的本事孰能生巧是一回事，还得不出错，这年轻人给人一个好印象，一炷香并不容易，厚厚的一沓，一般人骑马一个时辰，似苏郁和沈语卿都是算账的好手，自然对进门的人要求高。
似沈语卿身边的如月如心，也会做账，可就是差那么点儿，做不了掌柜，不然分店早开出来了。
可见一个做掌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堪堪一柱香，盈亏已算完了，沈语卿上前，拿出账本看了看满意的点头，道：“我上头还有东家，你若接了这份差事，我便带你去见他。”
男子拱手，面有羞赧，道：“可否，先请我吃顿饱饭，小生已一天一夜未进米水。”
说着人便开始摇摇晃晃，苏郁忙上去扶着，道：“哎，别晕了，你先坐，先给你喝水，马上去买吃的。”
如心忙给人倒水，男子咕咚咕咚喝水，好了一些，继而道：“多，多谢，有劳诸位。”
如心忙叫车夫就近买吃的去。
苏郁上下打量眼前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刘，名春霖。
苏州人土，提前进京是来寻亲的，十岁在舅父家住过，物是人非，舅父一家搬走，家中不曾来信，故而一时寻不到人，这才盘缠用尽，谋生路。”
“你是考生？”
刘春霖递上路引文书，道：“但凭几位查证。”
苏郁没看，看了眼沈语卿，道：“吃饱再说。”
沈语卿重新上了楼，没多久苏郁也上了楼。
沈语卿此刻手中捻着针线，练着玩，苏郁问：“怎么样？”
沈语卿淡淡，“他是考生，总要读书，我这也不是临时收容所。”
“话是这么说，怪可怜的。”
“给他一两银子，叫他走吧。”
“唉，好不容易来的人，又好不容易有点本事。”
说完苏郁下楼。
没多久苏郁上了楼道：“卿卿，他有话说，你要不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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