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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过她们的身影，温姒甚至在他的眼睛里感觉到了一种叫做“恨”
的情绪。
当然。
年少之时，根本不明白那是什么，只知道眼神很可怕，叔叔不友好，也便很乖，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连话都不敢太大声说。
他好像是她幼时心里的一个阴影，哪怕这么多年过去，长大了，可还是经常会被他的眼神吓到。
尤其是在这种明知自己理亏的情况下，裴尚宣所教她的，已然全部忘光了，她只会低着头道歉，希望借着这样的态度，能够平息他的一点点火气。
裴松斜睨了她一眼，没有讲话。
偌大的客厅，气压低得可怕。
林氏哄好孩子，从楼上走下来，这才算打破这一丝平静。
“终于是舍得回来一趟了，还以为你就住外边了呢。”
林氏语气一如既往的不友好，阴阳怪气。
温姒理亏，不敢驳话，只小声唤了她一句：“阿姨。”
林氏白了她一眼，但碍于裴尚宣在场，并没有再说什么太过分的，而是将话扯到了她那份解释声明上。
“温姒，这些年裴家对你也算不薄吧，少你吃的还是少你穿的了，你自己惹的事，却要拿裴家的声誉给你兜底？”
她说着好像真是伤了心，眼眶通红，道：“知道你叔叔为这事，犯了几次病吗，他年纪大了，本来睡眠就不好，这个点还要被记者吵醒，起来处理你的事......”
“对不起。”
她看过裴尚宣接待那些记者媒体的模样，大概想象得到他们这里的情况，于是只低头认错。
除了这一句话，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出事还不是把锅抛到了你叔叔身上。”
“只是出一个声明，每个人都有她不通的理解，阿姨何必上纲上线的，刚才我爸还说是一家人呢，怎么，一家人就是有危难的时候，互相指责吗，还是说，你们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没把人当做一家人？”
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不发声的裴尚轩，站出来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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