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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脱下外套，也狠狠扔在地上。
像是无从发泄自己心里的怒火，她狠狠在自己的外套上踩了几脚。
江衍立刻拿起一个花瓶递给她，“还生气的话，要不把这个摔了？”
黎漾狠狠瞪了他一眼，把花瓶放在原处。
“江衍，你到底是谁？”
过去，黎漾觉得江衍是她最亲近的人。
他是她的弟弟，是她的恋人，是她未来的丈夫。
可是现在，一切她都不确定了。
江衍垂眸，“我不是有意想骗你，可是从一开始……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不明白。”
“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我了吗？”
江衍满眼受伤，他小心地提示，“你十二岁那年，去过云南的一家福利院。”
十二岁？去过云南？福利院？
黎漾一阵迷惘。
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一段。
黎漾看她的神情，自嘲地笑了笑。
“你果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黎漾惊讶地问道：“我们以前就认识吗？”
江衍目光坚定，柔声道：“那时候我只是福利院的一个被所有孩子排挤的孤儿，只有你，一整天都陪着我，给我跳舞，逗我开心。”
“你说被霸凌，不是我的错，是那些人的错。”
“当时你还哭着求你的爸爸妈妈收养我，我抱了很大的期望，但是你爸爸没有同意，后来你们就走了。”
黎漾努力地从记忆里搜索江衍讲述的片段，宛若在大海里找一粒沙。
她眼前无边无际的，只有一片虚无和空白。
她甚至怀疑自己，难道自己从十几岁，就记忆不好了？
她身心俱备，在沙发上坐下，问道：“然后呢？你长大后，就来找我了？”
“不对，你既然是一个孤儿，那陈红凤陈姨呢？你是之后找到的自己的母亲吗？还有，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江衍眸光闪动，他没有回答关于陈红凤的问题，只低声道：“我之前和你说过，我生父是苗族人。”
“嗯，这个我记得。”
“他不是普通的苗族人，而是属于一个很特殊的苗疆部落，他是这个部落的王。”
“因为王都善于用蛊，所以被尊称为蛊王。”
“他留下了一批财产给我，这两年我通过理财，收购，加上我也善于开发游戏，所以很快成功入主了巅峰科技。”
“反正，大致经过就是这样。”
江衍尽量讲得轻描淡写，很多事，他不能说。
他抬起眼睛，目光一片澄澈，透露着些许可怜。
“宝宝，我当初只是觉得，如果跑过来和你说，我是你十二岁的时候，认识的五岁的小孩，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一定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我是撒了一些谎，可是我从始至终，只是想接近你，我喜欢你才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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