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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容满头黑线，“我只是听那老道士讲过，我哪儿会啊。”
老莫的眸光黯淡下去，嘴里喃喃，“可惜了。”
若是会，不知能救多少天下难产的妇人！
李昭容想了想，“倒也不是完全没法子。
你建一间蚕室，制造出手术服，让人打造锋利的手术刀，再找些死囚或动物来做实验，做过千万回，怕是能成。”
“建蚕室？”
老莫沉吟不语。
蚕室，又称宫刑。
人在受宫刑后创口易感染，因此要留在似蚕室一般的密室中，不见风与阳光，在里边待上白日，伤口才会愈合。
这也是最早的无菌病室。
莫老是知道这个的，可妇人宫剖，切开那么大一道口子，难道在蚕室里待着就能好？
李昭容道，“师父，你该琢磨的是麻药和能让伤口快速愈合的药物，解决了这两样，被宫剖的妇人，存活下来的机会便大许多。”
“麻药......麻沸散行吗？”
“你一场手术最少两个时辰，你麻沸散能维持这么久吗？若是不能，病人中途醒来，会活生生痛死。”
莫老道，“好的药物都在宫里，我能让我门生弄到一些，可药效如何，得反应研制、尝试才知。”
“我知道一些中草药也极有麻醉作用，我抽空上山找找。
不过，我只知它们的药理，至于混在一起会变成什么样儿的，我就不敢保证了。”
李昭容说道。
对于植物的习性，没有谁比她更了解。
莫老大喜过望，“药性要做试过才知。
只要你寻给我，这个问题，我来解决。
丫头，你明日，不，现在就随为师上山一趟吧。”
李昭容哭笑不得，“师父，不用那么急吧？”
老莫正要说什么，厉九娘去而复返，“容容，你老实告诉我，你弟弟究竟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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