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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沐远山的失望二字，黄土心里没有半点波澜，他垂下眼睛一言不发，放在身侧的拳却紧攥着。
沐远山已经焦头烂额，现在骂黄土纯粹是为了出气，令他更愤怒的是林芳。
但她人在公安局牢里，他没办法过去骂她。
见黄土立在这儿就觉得烦，沐远山挥了挥手没好气道，“行了，你出去吧。”
黄土沉默的转身离开，没有尽职尽责守在小二楼门口，而是朝远处走去。
他现在心很乱，需要找个能静下来的地方好好想想。
奈何军区大院里就没几个地方是消停的，主要黄土也是此次事件中一位主人公，大伙在看到他时眼神会不知不觉追随。
躲似的来到大院最东角的榕树下，他深深吐出口浊气，有种终于清静了的感觉。
“黄土。”
熟悉的空灵女声传入耳中，黄土身体微微一哆嗦，回头就见江明月和萧泽渝站在树后。
看这架势两人估计早就来了，他是打扰的那个。
“萧军长，江同志。”
黄土礼貌打招呼。
他不喜欢将委屈外露，所以此时看起来也就只是脸臭点而已。
江明月抬步走到黄土身边，“挨沐远山骂了吧。”
黄土眼神闪烁几下，按理说他和沐首长得事也算家丑，最好还是别外扬，但对方不仁他又为什么要讲义气。
跟破罐子破摔似的，他点头道，“刚才首长让我认下和江同志有关系，我不愿意又把我骂了一通。”
“可首长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为人高风亮节，帮助过很多人，可…”
黄土一时之间觉得有点割裂，无法把刚才的沐远山和平时的他结合。
江明月知道黄土心里在想什么。
她看了眼萧泽渝，飞速闪过抹促狭，“这很好理解，就像萧军长平时看起来不近人情，脸冷的跟修罗似的，实则他私底下会戴着围裙做饭。”
“你看到的沐远山是他伪装过后的结果，今天他猝不及防被激怒，显现出了本态。”
黄土眼睛瞪的溜圆，完全没想到萧军长竟然会做饭，压根看不出来。
紧接着又听到江明月这番话，心中觉得有道理。
毕竟他跟在沐远山身边那么长时间，多少也能看出些问题，但他一直都在自我麻痹。
萧泽渝在旁满脸无奈，他往后在黄土面前的形象算是崩坏了，但好在这家伙懂分寸，不该说的话不会出去乱传。
见黄土开始沉思，江明月再接再厉道，“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假药案吗？”
假药案牵动军区两位领导，引得无数普通市民惊慌，想不记得都难。
眼下江明月忽然提起，黄土心中或多或少有点预感要说什么。
果然，她又道，“黄土，我可以像你保证，沐远山就是假药案的源头。”
“你愿不愿意帮我揭穿他，还大家一个真相？”
放在从前黄土会拒绝，他再怎么说也是沐远山人，即便知道他有问题也不会背叛，这就是愚忠。
可现在经历过羞辱，责骂后他想法变了。
正了脸色，黄土压低声音问，“江同志，你需要我做什么？”
黄土已经上道，江明月自然要说出真正目的，“我需要你帮我找证据，按照沐远山的性格，他绝对会把最危险的东西放在最危险的地方。”
“对他而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军区，办公室和家里都找一找，尽量找遍所有地方，绝对不能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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