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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夕不耐烦地道。
姜焕洲答应着，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把姜云夕放了下来。
“去丰德茶楼。”
姜焕洲手中捏着茶盏，只一用力，茶盏碎裂。
“云絮。”
男人嗓音冷若碎冰，眉宇间杀机毕现。
马车停在不起眼的小茶楼门前，姜崇焕下了马车，往楼上走去，他一身锦衣华服，富商打扮在这全是书生的茶楼里显得格格不入。
二楼雅间里，王靖元早在这里等着了。
一见姜崇洲来，赶忙起身相迎，二人相互问了好，要了壶茶，便入座。
“那件事姜兄可曾和别人说过？”
王靖元直白地问道。
姜崇洲面露疑惑，反问王靖元：“王兄为何如此问？”
王靖元面色微变，含笑道：“之前在下只当姜兄有如此报复，因此听过后也曾向朝廷递折子，无奈人微言轻，朝廷虽然采纳，却不曾提到过我，因此疑惑，莫不是姜兄与别人说来。”
姜崇洲点头，又摇头，做不在意地道：“好叫王兄知晓，在与王兄说之前，我曾与舍妹夫言过，只他身份高贵，想来不屑于用我的计谋立功。”
“在下此次约王兄来，是想和王兄打听一个人。”
王靖元心中更加疑惑，朝廷推行的新政与前世虽有出入，却也大差不差。
曹锦宥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即便听了也不会当一回事。
难道朝中也有别人重生归来？
“姜兄请说。”
“正是王兄内亲，令夫人的堂姐云絮。”
王靖元闻言，面露不屑的神色，“一个内宅愚妇，姜兄打听她做什么？”
姜崇洲优雅地替王靖元倒茶，含笑说道：“王兄也知道，我那妹子不过是国舅爷小妾罢了，做小少不了要受正室的约束，这不打听打听。”
王靖元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对姜崇洲笑道：“内宅妇人，也就是那些拈酸吃醋的手段，上不得台面，兄不必放在心上。”
姜崇洲扯出一个王靖元看不懂的笑容，喝了口茶，起身朝王靖元拱了拱手道：“如此，在下还有事忙，告辞。”
王靖元抬了抬手，浑不在意地道：“姜兄好走。”
门一关上，两人都变了脸色，王靖元满脸不屑，不过是个富商罢了，跟他称兄道弟，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前世，王靖元就是听了姜崇洲的建议，向朝廷谏言，推行海外贸易。
这一世被人抢了先，上一世曹锦宥也是先知道的，并没有作为，这一世自然也不可能会抢这份功劳。
那就只有姜崇洲这个无知商贾，不知在哪儿吃了酒，胡言乱语，让人听了去。
还好他技高一筹，没有把宝全压在一个人身上。
再饮了口茶，王靖元满脸嫌弃，这茶苦涩无半点香气，连从前王家下人喝的都不如。
起身下楼，却被茶楼小厮拦住，笑道：“客官，你雅间还没结账呢！”
王靖元神色中闪过不自然，从前他是左相时，谁敢到他跟前要银子。
随手抛下一点碎银子，王靖元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傲慢地从这群穷书生眼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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