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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行骂完才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经过，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耐着性子，顾云行缓缓放低自己的声音。
“江予烟，你还好了？”
江予烟没有说话，继续咬着手指头，眼里闪烁着恐惧的光。
顾云行明白，她一定是出事了。
“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
“嗯？”
顾云行再一次试着靠近她，慢慢地挪到她身边。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过于温柔，江予烟的情绪缓缓稳定下来。
眼中的恐惧散去大半，漂亮的星眸茫然地看着顾云行。
女孩的眼睛过于好看明亮，顾云行抿了抿嘴唇，避开她的目光。
“你好点了吗？”
江予烟可算是有了点反应，点了点头。
“顾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我看你一个人蹲在这里，过来看看。”
江予烟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发疯的样子，顾云行猜想她一定患有心理疾病。
“我......”
“你来医院做什么？”
“我爸妈出事了。”
江予烟嗓音颤抖着，想起江祥林还在ICU，医生说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她的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哗啦啦地掉。
顾云行很少见人哭，江予烟一哭，他就莫名有点慌。
“哎？你别哭呀，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江予烟也不想哭的，极力忍住，可眼泪就是不听她的话，一颗颗往下坠。
“行了，行了，你先别哭了。”
顾云行笨拙地安慰人，伸出手本来想拍拍她的肩膀，又觉得不合适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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