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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喝法还是从草原传过来的,那边叫奶茶,到了京师,被唤作甜茶。
冬日最受贵女们喜爱,天气一冷,牛奶价格便会翻倍。
“本宫宫中的甜茶,郡主可喜欢?”
“甜淡适宜,臣女很喜欢。”
“既然喜欢那就常进宫来坐坐。”
慧贵妃笑着放下斗彩茶杯,笑吟吟看向顾知棠。
“谢贵妃娘娘,只是家中尚有长辈在养病,臣女怕过了病给娘娘,不便时常入宫。”
“郡主啊。”
慧贵妃头微微一歪,此态更似少女。
“你和你母亲不太像。”
提及亡母,顾知棠心中一松。
“贵妃娘娘见过臣女母亲?”
“都是京中贵女,自是见过的。
只不过当时你母亲家中已然败落,她又父母双亡,一个孤女,在贵女堆里过得自是有些艰难。”
慧贵妃看向窗外,神色复杂,“男人们觉得战场是生死搏杀,朝堂上是明枪暗箭,步步杀机。
却不知道,穿锦着绸的柔弱的女人们之间的争斗才叫杀人悄无声息。”
“我这一生,见过你母亲三次。”
“第一次是她双亲皆在时,她是满身锦绣的贵女,第二次是身着素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第三次,便是她与肃国公带着你入宫。”
“肃国公和她,是一对壁人,没有不羡慕他们的。”
“最后便是听到她的死讯。”
慧贵妃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她漂亮,聪慧,温柔,说话时声音也不大,像是怕惊扰了谁,只要她站在哪里,感觉那一处的风都是温柔的。”
“你父亲将她护得如珠如宝。”
“可你不同。”
慧贵妃的视线重新回到顾知棠的身上,“你继承了她的美貌,却没有随她温柔的性子。
你是……”
慧贵妃想了想后才接着说:“表面上是一朵娇柔的花,实则暗藏芒刺。”
顾知棠沉默不语。
慧贵妃是这样看,便这样看。
她不可说反驳半句。
“但,本宫很喜欢你的性子。”
慧贵妃意味深长笑,“只是长得漂亮的,那就是草包美人儿,锋芒外露的,叫人害怕,警惕。
你这样的,便是叫人死都悄无声息的。”
“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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