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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纪相当的小公子小姑娘一起说话，都很克制守礼。
顾承栩谨记着顾知棠的话，怕被人看到有损孙静姝名声，不过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起身走了。
顾承栩掀帘而走，帘子垂下微微晃荡。
孙静姝的视线停留在随着帘子晃荡的秋香色穗子上。
顾知棠抿嘴浅笑，并未唤她回神。
但她的丫鬟小壁却将她唤回神了。
“孙姑娘，出来也很久了。”
顾知棠关切道：“山林之间风雪重，孙姑娘身子弱，我们这便回去吧。”
这里可比妙言真人的道观里冷上许多，若是将孙静姝冻到了，顾承栩不知道得心疼成什么样。
孙静姝人长得可人，性子也乖巧柔顺听话。
闻言便起身跟随顾知棠走了。
顾知棠还是刻意放慢脚步等着她。
有一次，孙静姝险些跌跤，还是顾知棠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孙静姝一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注意到顾知棠的目光后，又悄然红了脸，像是春日枝头的桃花瓣。
“孙姑娘像是玉石做的人儿一般。”
顾知棠由衷道。
孙静姝摇头，“我素来是拖累人的。”
见孙静姝神色暗淡，顾知棠心中暗自后悔，自己定然是刚才不小心触动了孙静姝的心事，提起了她的伤心事。
“是因为身子弱吗？”
顾知棠柔声问，“天工造物，各有不同。
如孙姑娘这般的，便是让人倾心珍爱，来世上享福的。
孙姑娘又何须自苦？”
“郡主不知，我出生时便差点儿死了。
家人费心精养至两岁，一次高烧不退，家人请遍了郎中都无用。
后来是一个云游的道人，告诉了爹娘替身之法。”
“替身法？”
顾知棠蹙眉，“可是寻了一个与你生辰八字一样的姑娘，代替你……”
孙静姝摇头，“未曾伤那姑娘性命，但那姑娘代替我避世修行，此生都是方外之人。”
说到此处，孙静姝哽咽道：“是我连累了她。”
“愿意出来做人替身的，多半是家中穷困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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