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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杜城手里紧紧捏着刚才因为急刹，从插在杯座上的信封里飞落出来两张黑白照片，声音僵硬地简单答了两个字。
然后紧紧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阮软细心地注意到了外公的异样，等到了最近的服务区，方向盘一转就开了进去。
“我们上上厕所，再休息一会儿。”
舅舅和外婆下了车，外公却坐在座位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
阮软有些担心地看向外公：“外公，怎么了？”
等妻子和儿子都走了，杜城才睁开眼，看向阮软，声音发抖：“小软，这两张照片，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哪怕时隔五十多年，杜城也一眼认了出来，黑白照片上的女子，正是他姐姐杜娟！
这是一张七十年代的结婚照，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莫勇、杜娟摄于1974年2月14日。
而且另外一张全家福，站在前面的小女孩也赫然是杜城的小外甥女黄苹苹。
照片背面同样写着：莫勇、杜娟与爱女黄苹苹摄于1974年2月14日。
这是怎么回事？
和姐姐一起拍结婚照的，并不是他姐夫黄爱华。
可是照片上背后写的外甥女黄苹苹的名字，证实了姐夫应该还是黄爱华。
可是——
小外甥女和姐姐先后死于1973年2月24日和25日啊！
杜城永远记得那两天。
1973年2月24日，星期六晚上，沅县电影院突发重大火灾，外甥女黄苹苹殁于那场火灾中。
次日，也就是2月25日，姐姐杜娟因为自责，在电影院的火灾残骸中自缢……
那么，1974年2月的这两张照片，到底是怎么来的？
杜城知道现在的PS技术很发达，但是他也知道，外孙女阮软不会拿逝者的照片来PS合成。
阮软也看到了外公手里的两张照片，很是讶异：“这个是我……一个朋友的姐姐送我的回礼……”
可是，沐春生怎么会想着送两张照片给她回礼呢？
而且看外公这神色激动的模样，这照片——
阮软终于认了出来：“这照片是姨婆和表姨？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他——”
没等阮软把电话打过去，沐秋阳的电话就先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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