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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说完，吴三面带安详笑容，闭上了双眼。
一个时辰后。
“吴道友，一路走好！”
新砌的坟堆前，周凡点燃香烛，摆上瓜果，往天上撒了一把纸钱，对着木牌上刻着吴三二字深深一揖首。
“吴叔！
一路走好！”
一旁的楼灵儿也流着眼泪照做。
“我辈修士，与天争命，何其艰难！
何其艰难啊……”
待香烛燃尽，周凡背负双手，望着孤坟感慨万千。
楼灵儿坐在坟前发呆，显然还没从悲痛中缓过来。
“灵儿，看开点吧！”
他摸着楼灵儿的脑袋，轻声安慰道：“生老病死，六道轮回，是天道定数！
谁不是过客，谁能做看客！”
可这话刚一出口，周凡又意识到不对劲了。
“那我算什么？我TM现在不就是看客！
那我算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置身于六道之外了？”
算了，暂时不想这么多了。
周凡又对楼灵儿说：“接下来，我要去一趟烈风谷，洞府就麻烦你先照看一下！”
“周叔，不要离开我！”
哪知道楼灵儿一听周凡要走，一下扑了上来，像一个树袋熊一般，紧紧挂在周凡身上，死活也不愿意撒手。
见此，周凡也哭笑不得。
不过他知道，如今三十多岁的楼灵儿，换算成人类的年龄，也就十一二岁，还是小女孩的心性。
“放心，周叔不会离开你的！”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细语道。
“真的吗？没骗我？那你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我喔！”
楼灵儿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说。
周凡闻言郑重点头道：“那是当然！
我说话，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不对，是四个小狐狸也难追！”
说完，他用手指轻轻刮了下楼灵儿的小鼻子。
心里想着，到底是小女孩内心敏感，等再过几十年，这小丫头片子长大了，有了丰富的阅历，对这种生离死别也就不会多愁善感了，慢慢自然学会成长，无需他多操心。
然而若干年后，周凡回想起今日的保证，肠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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