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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看见他赤红的双眼，从食指空间里取了件衣服，随手披上。
“嗐，我涂了药，别担心了，也就是看着吓人点，很快就好了。”
顾西拍了拍陈晨的肩膀。
杜康只瞄到了伤口一角，他皱起眉头：“还是我们太弱。”
“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这块护壳你们收着吧，就当是我的回礼。”
顾西冲杜康眨了下眼，又左右环视：“那个王峰躲到哪里去了？”
陈晨回过神来，指着坍塌的高层：“我之前看见他躲到楼后面去了。”
顾西三人提了些戒备心理走到废墟后面，看到王峰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以及他身边整个正面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皮肤的阿飞尸体。
陈晨被阿飞的尸体吓了一跳：“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峰满眼是泪的哽咽道：“都是我的错，阿飞他非要救我，死死地挡在了我的前面，都是我没本事，啊，飞啊——”
顾西没理会他的哭泣，在尸体边上踱了两步，换了个方向看向尸体。
阿飞的后脖颈处有明显被人抓过的痕迹，在爆炸前顾西记得清楚，他绝对是没有这伤痕的。
顾西淡淡地说：“好了，别装了，杀了人就杀了人，装什么情深？”
王峰卡了一下，继续道：“我哪里装情深了，我说的是事实！”
顾西指了指阿飞背上的衣服：“脖子那里，还有腰那里，多明显的潮湿的掌印，你看看自己手上的血迹，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什么叫死死挡在你的前面，你看看自己的体格，不觉得这话可笑吗？”
王峰张开了手，自己身上很多地方都在流血，手上的血当时确实蹭了很多到阿飞衣服上。
看到已经被识破，他也变了脸，收起了哭丧表情：“既然被你们发现，我也没什么好瞒的，我一直带着这小子本来就是为了在逃跑的时候让他给我挡住异兽，没想到爆炸给用上了。”
看到陈晨脸上涌上的愤怒，他继续道：“别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和平年代早结束了。”
“确实，现在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顾西在手上弹着青偃刀身，“所以，我比你强，帮这小兄弟报仇也没什么问题。”
王峰看到顾西手里的刀，刚刚摆出来的满不在乎立刻消失，他声音都紧张起来：“别啊，女侠，你说我跟你又没有利益冲突，您何必脏了手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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