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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戟半天才憋出一句，&ldo;是我说错了，你不该继承家业。
&rdo;柏玉止住笑，&ldo;沈老师，你不工作时真的很有趣。
&rdo;沈戟不懂，眼睛睁得很圆。
&ldo;我没有遇到一对好父母，但我有一个很好的外婆，成长过程中我倒是没有缺过亲人的爱。
&rdo;柏玉往下说，&ldo;我现在能在这儿与你遇上，是因为小时候浪费粮食时，外婆给我说，还有很多小朋友没有饭吃没有衣穿没有学上。
&rdo;沈戟瞳光很轻地颤了下。
他比柏玉年长三岁，柏玉小时候，他也是小孩。
是柏玉外婆口中的&ldo;三无&rdo;小朋友。
&ldo;我问外婆，那我该怎么办？&rdo;柏玉说：&ldo;她说我可以将钱攒起来，通过慈善机构帮助他们。
&rdo;沈戟微低着头，看向前方晦暗不明的路，&ldo;但是以前很多机构，最后都没有帮到需要帮助的人。
即便做慈善的人是好意，但被帮助的人得到的可能是不公。
&rdo;柏玉停下脚步。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说这话的沈老师散发着哀愁和无奈，像是曾经亲身经历过。
这猜测让柏玉精神一紧。
沈戟意识到自己的失常，轻咳一声，&ldo;不过&lso;火苗&rso;不会。
&rdo;柏玉点头，&ldo;我小时候捐款的机构，很多都被调查了，前几年才接触到&lso;火苗&rso;。
&rdo;沈戟嗯了声。
柏玉心中忽然有种荒诞的猜测，如果沈戟的成长环境和赵理明相似，那他的零花钱有没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帮到过沈戟？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沈戟更好奇了。
&ldo;沈老师，上午送礼物时，你要他们排好队，也是担心不公平吗？&rdo;沈戟没想到柏玉会这么问，好一会儿才点头，&ldo;如果没有秩序，瘦小的孩子就得不到礼物。
&rdo;柏玉看着沈戟周围一圈飞絮般的光，感到他看似冷硬的举动下，藏着一颗再柔软不过的心。
&ldo;那你呢？&rdo;柏玉说完了自己，&ldo;你为什么参加&lso;火苗&rso;？&rdo;沈戟将手拢在面前，呵气，搓搓，又跺跺脚，&ldo;冷，我想回去了。
&rdo;柏玉无奈又好笑。
沈戟这是不乐意跟他说，上次的理由是要睡觉，这回是冷，还附赠一番夸张的表演。
仿佛不表演这一下，他就不肯回去。
他有心了解沈戟，却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回去的路上说：&ldo;对了，沈老师，谢谢你帮我煨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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