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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鸡爪般枯瘦的一只手，抓住了滚烫的茶杯。
两天时间，足够他认清自己的处境，并适应如今的这副身躯了。
他现在已经能够正常行走。
不过他关注的不是这些。
“我就问一句，我还有没有可能变回去？”
莫凌霄瞪大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周易。
哪怕是到了现在，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落差和转变！
他可是莫族的凌霄公子！
一个众所周知的后起之秀，天之骄子！
眼看着他已经获得了家族的认可，就要一飞冲天了。
结果却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断，变成了这副样子，修为和境界全失不说，还一副随时可能老死的样子。
这怎么能被他接受？看着大师兄这副执念深重的模样，周易满脸不忍，说道：“师兄，你着相了。”
“过分纠结于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让你没有看到对你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
“你现在不是能不能恢复青春和巅峰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你不会以为我把你搞成这个样子，还会饶你一命吧？”
周易戏谑一笑。
他终于是懒得装了。
莫凌霄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当真就没有一丝转机吗？”
到了此时此刻，他也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只能直面那最残酷的事实。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我记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必须要分出生死的仇怨吧？”
“当年在青石镇的时候，咱们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周易满脸冷酷无情：“再说了，我都已经杀了你家三个合体长辈了，难道这笔血仇就能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要是放你一命，你难道就不想要为那三人报仇？”
“我可以放下仇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莫凌霄斩钉截铁地说道。
周易也没想到，眼前这位满脸正气的大师兄，为了活命，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他有些无语。
但这明显不能改变他的决心：“你决心放下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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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代表不了你背后的仙族。”
“合体修士，哪怕是在仙族当中，也不能说是到处可见吧？”
“我杀了他们，你背后的家族必然要报复，我的危险并没有减少……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留你一命呢？”
周易也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理论上来说，他们双方是存在和平共处的可能性的，可也只是理论上而已。
毕竟莫凌霄带着三大合体强者来找他，还可以随时感应他的位置，他总不能束手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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