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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孟知沅手一抖,差点没扎准穴,她决定扮演高冷神医,不回一个字,以防掉马。
见孟知沅不回,燕奴也没再多问。
全部搞定后,孟知沅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燕奴看着离去的黑色倩影,不知道想了什么。
翌日。
孟知沅居高临下地看着燕奴,“可有不懂?”
燕奴指了好几处,孟知沅一一作答。
可是燕奴越指,她越觉得不对劲,他是胡乱指的,有些字前文出现过多次他未指出,有些她回答了可燕奴又重复来指。
“你在消遣我?”
孟知沅捉起燕奴手腕,用上了几分力道。
燕奴抿了抿唇,“奴看大小姐才是在消遣奴。”
孟知沅怔了怔,想到什么马上喊道,“来人,拿棍棒。”
然后又补充了句,“别打腿。”
“那大小姐觉得屁股可行?”
“动手便是了,有点分寸。”
“好嘞,包在小人身上,小人是熟手。”
那下人叫王二狗,此时一脸谄媚,抄起立在墙角的粗木棍,另外还有两名下人牢牢按住燕奴。
孟知沅还是有点不放心,“别像上次那样。”
燕奴眼中一片漠然,对这皮裂肉绽的滋味,他早已习以为常。
最开始落到孟知沅手中时,燕奴示弱过的,后来他发现孟知沅不过是个声势浩大的蠢货,轻易便能被人挑唆。
有人想借他被孟知沅打,来拉她下泥潭;也有人想同孟知沅争,来救他出柴房。
但无论如何,他不过都是颗最下等的兵卒。
后来,孟知沅的毒打常常毫无理由,无关他做什么。
狗的主人踹了狗两脚,有时候并不是因为狗做错了什么,只是主子不开心罢了。
他的境遇比门外拴着的黄狗,看着还糟糕些。
不管是不是被找到错处,老实挨打就好了。
燕奴其实从小就很厌恶这种感觉。
有时候,燕奴会问自己,恨孟知沅吗?
恨的,思绪不被其他事情占用的时候,他无时不刻不在恨着孟知沅,盘算着怎么将她拉下地狱。
他真的很恨,恨到这已经成为了他在这非人折磨下活下去的动力。
除了恨,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的恨意已经过了起初的波涛汹涌,他在海面下筑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冰山,他还有些麻木。
棍棒打在燕奴身上,声声分明可闻,偶尔还能听见燕奴情不自禁地闷哼。
孟知沅内心有些纠结,可她表面还是强壮镇定和冷漠,按原身看到燕奴那眼神,应该还会让下人加重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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