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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脖颈处的血液被强劲的水流冲走，那糜烂的伤口处竟隐隐泛起了白。
留在盥洗室的女孩们拿起了拖把，搬出了水桶，默不作声地清洗着地面。
还有人手捏坚硬的小铁片刮起了被鲜血染红的墙皮，随着细微的、扑簌簌的声响，白灰混着鲜红色，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地上。
静默之中，她们正默契地为林灼销毁证据。
“呜”
怪物的喉咙里溢出一声挣扎的惨叫，紧接着，就被堵上了一块脏臭的抹布。
“快走，”
小悦拽住了林灼的衣袖，在她耳边小声道：“别被尖子班的人看到了你背上的剑，快走，这里有我们。”
林灼本想说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事，但视线划过盥洗室里一个个目光坚定而温柔的女孩们，突然有一股暖流坠入心间。
“好。”
她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谢颖和小悦就一前一后地推开了宿舍门。
林灼正站在登床梯上喂贾静吃饭，而她那把重剑就立在下铺床头，剑身归鞘，却依旧给人厚重古朴之感。
谢颖和小悦对视一眼，却并没开口询问的意思。
“来，再吃一口。”
林灼将手里盛着豆芽的铁勺喂到贾静嘴边，后者面色苍白，目光不住地往饭盒里的肉菜一格瞥。
“想吃肉”
贾静声音嘶哑，细听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林灼先是回过头去跟谢颖和小悦笑了笑，然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贾静的请求。
“不行，里面的肉不干净，吃了它，你的病更好不了了。”
说着，她晃了晃饭盒，里面肥嘟嘟的肉也跟着颤了颤。
露出了底下的椭圆形骨头，那上面肉连着筋，筋连着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
人的指甲。
“好吧”
贾静喉咙一滚，咽下了一口唾液，强忍着食欲吃下了铁勺里的豆芽。
表情却是味同嚼蜡。
很快，满满的一盒饭被她吃的只剩肉的那一格。
在贾静希冀渴求的目光中，林灼扣上了盖子，下床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
谢颖和小悦的那两只饭盒也是同样剩下了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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