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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离用力点头：“那看来那金翅大鹏族说的是真的，你不想吃他们金翅大鹏族进贡的翅膀，而他们却非要进贡给你，以求平安。”
“你连拒绝都没办法拒绝。”
“也很为难吧。”
陆川见霸离终于认真起来，也是感慨地叹了口气：“是啊。”
“自从成为万族最强者以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啊。”
“虽然我并没有如神帝、龙帝与妖族那样，去开创一个时代，但这宇宙之中的所有强者都知道有我存在，”
“他们都知道，我挥手就能灭掉他们的势力。”
“虽然他们也知道，我对灭掉他们的势力并不感兴趣，但他们还是畏惧我，担心任何可能惹到我的事情。”
“甚至，我不想搭理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内心都有惶恐。”
“就如这金翅大鹏族，他们这一族是可以化为人形的，而且灵智很高，我对吃他们真的没兴趣，但他们这些日子，已经向我进贡过许多许多次了。”
“刚开始只是提议，后来就直接把族人送过来，甚至有一次还杀了自己族人做成烤翅给我送到家里……”
陆川拍拍霸离的肩膀：
“我要是顺应他们，我就是个残暴的人。”
“可我要是不顺应他们，他们就会惶恐不安，一直来骚扰我。”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霸离望着陆川，他看到，此时陆川的双眸之中，似乎有着某种决然之意：“你……”
陆川笑道：“我有些理解神帝了。”
“他建立神族时代时，想让神族时代成为理想的时代，但可惜，神族时代还是破灭了，而且，还是在他手下道主与虚空之虫联合暗算他之下破灭的。”
“我最近一直在想。”
“神帝当年就真的不知道那些道主在蓄意谋反吗？”
“虚空动乱他是真的不知道吗？”
霸离瞪眼道：“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神帝那么强大，不是挥手可以阻止吗？”
陆川笑道：
“神帝或许是累了吧。”
“神族时代的稳定时期，也有危机，但是都在神帝的化解下，安然无恙……”
“或许后来，神帝觉得那样的生活太没有意思了。”
“觉得世间众生应当有一条他们自己的归宿，便决定随众生去，众生的结局，由众生自己决定。”
霸离听出陆川的言外之意，咽了咽口水：“你真这么想？”
陆川点点头。
“你也要离去吗？”
霸离问。
陆川挠挠头，笑道：“说实话，我还在纠结。”
“一方面，我登上最强的位置还没多久，虽然很疲惫，但毕竟受神帝所托，不能刚干没多久就撂挑子。”
“另一方面，就算我要走，也需要找到另外一位传承者，让他扛起责任来。”
“虽然宇宙会乱，但也不能乱得太厉害。”
“掣肘星空意志的力量必须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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