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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鹤眼皮抬了一下，怪气回：“我还能拒绝得了他不成，一个小虾米何德何能。”
他忽然意识到江濂和祝昀川的不同，江濂仍和五年前一样，背后默默搭手给机会，不会干涉或是插手他的工作，对他的能力和事业给以最大的肯定和尊重，所有的胡搅蛮缠只会在工作之外。
而祝昀川自以为了解他，总是借机以公事之名行私事之便，他虽厌烦又没法拒绝。
果然人是不能对比的。
江濂不太喜欢季云鹤说这话的口吻，对祝昀川的嫌恶更添一层，思索着下次对方再骚扰季云鹤，他势必得陪伴。
“你怎么会是小虾米，明明是美丽出众的仙鹤。”
“别说这种恶心人的话。”
江濂笑笑，啄了下季云鹤的唇，温声问：“去放松下吗？昨天这么累。”
季云鹤思忖这个提议可行，便和江濂前往会所。
他与江濂最合拍的一点莫过于消遣方式一致地喜静，诸如书籍游戏和影音。
612那间包厢依旧没有解封，江濂想和季云鹤从新开始，自然不希望以前不好的回忆干扰他们。
包厢里提前准备了不少零食，甜点饮料甚至牛奶，唯独没有酒，显然是江濂特意叮嘱过。
季云鹤一言不发地陷进软垫里，看着江濂选好游戏，加载的间隙里贴上来亲咬。
他不耐烦地撇开人，斜眼漠然道：“你有饥渴症？”
江濂不甘心地最后亲了一口，哼道：“情难自禁。”
季云鹤抿了抿嘴，看似面无表情，眼底却蕴着丝丝笑意。
从来没想到江濂动情会是这副模样，他以为曾经那些纵容和亲近便是对方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原来不止于此。
他和江濂玩大部分游戏都难分伯仲，胜负对半，一旦开始起码得五六个小时起步，若非肚子发出抗议，只怕会一直玩到晚上。
饭后，江濂注意到季云鹤靠着沙发昏昏欲睡，随即换上舒缓的音乐，把人放置到自己腿上，弓着背，脸与脸之间隔着两拳的距离，摩挲着他半阖的眼尾，声音轻柔得不像话：“睡吧。”
季云鹤一半的视野里是江濂柔软爱恋的神情，不知从什么开始，这副神情已经完全替代印象里冷漠疏离的脸。
他侧头闭上眼，整个人如同泡在温暖的羊水里，生命初始的安全感永远令人沉迷。
睡眠没有持续多久，一通电话匆匆将他唤醒。
是姜鸣打来的，说是新投的项目暴雷，其他投资人退了不少，询问他的意见。
江濂从后面环抱着季云鹤，下巴枕着肩膀，自然听到电话里的内容，抽出空叫人送来笔记本电脑。
季云鹤瞥了他一眼，拿过电脑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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